来源:互联网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06-03-06 04:07:47
然而,柏林认为斯特劳斯这样一种说法完全只是一个现代呓语。柏林对纳粹现象的解释正好和斯特劳斯相反。他认为正是因为德国缺乏一个多元主义和相对主义的文化土壤,才导致纳粹的出现。德国思想在18世纪、19世纪中,在她作为一个现代民族――国家兴起的时候,就在她的思想雕刻家和政治塑造者那里,在黑格尔手里、在俾斯麦的手里,都体现为绝对主义。所以正是因为如此,德国这样一个民族缺乏相对主义的文化教育训练和文化生活传统。故而,任何现代自由民主的政治理念,都被德国人换算成为一元论的东西。因此要杜绝希特勒登上政治舞台,只有强化相对主义和多元主义的政治理论格局。这就势必要使各种政治理论、各种政治组织方式,互相博弈。使政治理论得以在我们当下的政治生活当中具有的某些局部的或者整体的有效性获得检验。
因此答案就出来了。对于纳粹的出现原因的解释,一个拒斥相对主义、经验主义,一个坚定的为相对主义、经验主义辩护。这样一场政治理论的争论,在50、60年代本来告一段落。西方学者在60年代编辑出版过一本《现代政治思想》,收集了这些辩论文章。这些文章,除了具有的反映了西方政治哲学复苏的标志性作用以外,还具有一个引发我们进一步观察此后西方规范政治理论发展迹象的指南意义。这一争论在70年代以后最重大的反响,是我们必须提到的当代美国伟大的政治哲学家之一――约翰?罗尔斯写的《正义论》。这部著名著作表明,社会政治理论已经着重从哲学的最深价值层面来挖掘理论资源了。这使我们的政治生活处于正常化政治生活的最深层的精神层面。这并不像政治科学所主张的那样,一个统计,谁选择谁,就能定下个政治格局来。政治选择背后的政治情感、政治态度不可忽略。而其中最关键的是什么?是政治价值。我们一个人所拥有的价值观,一般是不可能通过大众传媒而发生根本性变化的。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一场争论所产生的一种持续的效应,毫无疑问成了西方70年代以《正义论》显示的政治理论复苏的迹象、标志与象征。[7]
我们关心的问题,当然不仅仅说是西方政治理论家们怎么解释纳粹这种畸形的社会政治生活现象。这不能代替政治理论的深层理解和规范政治理论的分歧问题在中国的特殊意义的思考。在中国语境中,我们关心的聚焦点是“90年代”问题。“89”后引发的“90年代”问题,是一个选择什么社会理论来解释中国停滞的改革开放问题。以引进西方当代思想而对中国的学术活动发生广泛影响的刘小枫,写了一篇长文《哲学、上帝与美好生活的可能性》,后来改名叫《温顺的刺猬》,促使人们思考斯特劳斯和柏林提出的用什么样的“方法”进路解释政治生活的棘手问题。《狐狸与刺猬》是柏林的名篇。刘小枫在《温顺的刺猬》中写到,斯特劳斯这样的人是刺猬,他对于问题是一下子钻到底,不到底决不放松。但是他比较温和。因为斯特劳斯绝不排斥任何政治学家对政治所做的解释。而柏林倒反而对斯特劳斯表示蔑视。就这一点来说,斯特劳斯的“极右翼”绝对主义的解释,与柏林的“自由主义”的解释,恰成对照。
不论刘小枫对于中间蕴涵的“宽容”问题怎么看,但是起码刘小枫将之引进汉语学界来言说政治问题本身,这样一个发散性的效应,使得我们需要解释的两个问题就潜含在其中了:现代政治理论追求对现代政治生活进行理解,一者从观念上进行某种作者捍卫的政治信念的自我解释。二者再通过这种解释进行一种理论建构,且以为可以解决实际的政治生活问题。这两个问题,我们如何得以完成。斯特劳斯这样一种选择在刘小枫看来,是值得欣赏的。这在西方被认为是极右翼(主张极端精英政治)的政治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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