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曾 乘 诚 除 辞 从 殆 当 道 得）

11、曾

老臣病足，曾不能疾走，不得见久矣。

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

今吾且死，而侯生曾无一言半辞送我，我岂有所失哉?
 

12、乘

夫越国，吾攻而胜之，吾能居其地，吾能乘其舟。

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

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

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

聊乘化以归尽，乐乎天命复奚疑！

至莫夜月明，独与迈乘小舟，至绝壁下。

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

余以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自京师乘风雪，历齐河、长清……《登泰山记》

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祭十二郎文》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

而欲以蠢然之躯，悍然之性，乘酒假气，将迫于人，岂近直哉！
 

13、诚

“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

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

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

敢竭鄙诚，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

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可谓智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

愿陛下矜愍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幸，卒保余年。

诚知其如此，虽万乘之公相，吾不以一日辍汝而就也。

所谓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

唯恐道途显晦，不相通达，致负诚托，又乖恳愿。

悲泗淋漓，诚怛人心。

顽童之为是心也，诚不可忍；然汝亦太草草。

君乃诚将不可耶？抑忿然耶？君其话之。

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仆诚以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

“秦甚憎齐，齐与楚从亲，楚诚能绝齐，秦愿献商于之地六百里。”
 

14、除

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

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

 
15、辞

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

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

沛公曰：“今者出，未辞也，为之奈何？”

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归去来兮辞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

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

以愚辞歌愚溪，则茫然而不违，昏然而同归，

迫而视之，乃前寄辞者。

今虽欲自雕琢，曼辞。

秦王恐其破璧，乃辞谢。

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辞令。

其文约，其辞微，其志洁，其行廉。

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

今吾且死，而侯生曾无一言半辞送我，我岂有所失哉?”

如姬之欲为公子死，无所辞，顾未有路耳。
 

16、从：

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

请勾践女女于王，大夫女女于大夫，士女女于士；越国之宝器毕从！

寡君帅越国之众以从君之师徒。

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

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沛公旦日从百余骑来见项王与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等四人持剑盾步走，从郦山下，道芷阳间行。

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

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归去来》

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谏》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

苟以天下之大，下而从六国破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国下矣。

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

吾已失恩义，会不相从许！”

影从云合，而见一人，披紫衣，执青玉

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

屈平既绌，其后秦欲伐齐，齐与楚从亲。

 
17、殆：

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

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可谓智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

郦元之所见闻，殆与余同，而言之不详。

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殆有神护者。

曰：“殆有甚焉。缘木求鱼，虽不得鱼，无后灾。”

古人所以重施刑于大夫者，殆为此也。
 

18、当：

当室者死，三年释其政；支子死，三月释其政。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

良曰：“料大王士卒足以当项王乎？”

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归去来》

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则胜负之数，存亡之理，当与秦相较，或未易量。

有大石当中流，可坐百人，空中而多窍

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

此吾祖太常公宣德 间执此以朝，他日汝当用之！”

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而死。

当其南北分者，古长城也。《登泰山记》

僻不当道者，皆不及往。（同上）

不久当归还，还必相迎取。

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猥以微贱，当待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陈情表》

汝时幼小，当不复记忆，吾时虽能记忆，亦未知其言之悲也。

如耿兰之报，不知当言月日？《祭》

“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反。《逍遥》

将献公堂，惴惴恐不当意，思试之斗以觇之。

雷霆一发兮，其孰敢当？荷真人兮信义长，令骨肉还乡兮。

使前泾阳女当席拜毅以致谢。

毅其始虽不诺钱塘之请，然当此席，殊有叹恨之色。

臣知欺大王之罪当诛，臣请就汤镬。

张仪闻，乃曰：“以一仪而当汉中地，臣请往如楚。”《屈原列传》

 
19、道：

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

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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