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纪05年下半年即将进入大三的我,直到今天还在关注着高考,因为这是经历过高考的广大同学一生中永远值得回味的一件大事。只要高考一天存在,那么它的影响就不容忽视,我们这些历史的回忆就用实用的价值。
思绪倒流至2001年,顺利通过中考进入高中的我,一开始还为没让父母多交除学杂费等按有关规定应缴的费用而感到稍许欣慰,何况还进了省重点高中的教改班,即所谓的实验班,此种班在学校仅有两个,由此可见班中汇聚了所在地的精英。于是意料之中的事便发生了:班级内部排名中我仅为41名,班中共有56人。当然,在初中常常高高在上的我得知排名后第一次感到了失落,再加上班主任在排座位时实行多重标准又导致我再次不爽。老班的具体实施规则如下:1.先给予教师子女,特别是给予本校的教师子女特殊待遇,即他们享有优先选择座位权,而不必让他们自己考虑个子的大小等限制性因素;2.再就是配带眼镜的同学和自我感觉视力不好的同学可以视身高而给予前排合适的座位;3.剩下的根据身高安排座位。结果我这个身高不算矮,视力自我感觉不弱的瘦高个按照规定被分配到倒数第二排,且后来在高中三年内一直在倒数第二排横向徘徊。我之所以感到不满是有原因的,其实也难怪,从小学到初中,因为学习成绩还过得去,一直蒙受老师厚爱而基本上没离开过教室正数前三排,到高中后立即就在座位方面“享受”差距,一下子实在不怎么能接受。没胆量和班主任协商,但是有胆量在回家后对老爸发感慨。刚开始看老爸的脸色,好象他是在认同他儿子的观点,可他听过后却说什么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班主任安排你坐哪你就坐哪,哪来那么多话?!这时出于好胜心,我不得不慷慨陈词以为自己辩解:教师的子女是人,我们也是人,大家都交一样的费用,凭什么给他们优待,这不公平!戴眼镜的同学本身就是因为视力差才配的眼镜,现在他们坐上好位置那眼镜不就白配拉,这不合理!想做到好座位,谁不会说自己视力差啊,这不是明摆着挑起人性的弱点吗?到哪里找我这么老实巴交的好孩子!老爸一愣后立马回过神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小子,不错啊,没看出来我儿子还有点口才。不过立即话锋一转,说什么你这孩子社会经验欠缺,什么坐在后排更有利于专心听讲,什么更有利于学习,什么没有同情心,什么应该多关心戴眼镜和视力不好的同学,什么让他们坐在后面更是对人的歧视,什么你坐在后面不真是表示自己在身高和视力上有优势吗等等。尽管不是百分之百同意老爸的看法,但起码已经不在为座位的事感到不平了。没办法,只好安于现状拉。
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刚开始心情就不咋的影响的,按成人的说法就是一句话——不下苦功,不应有任何借口。高一时学习成绩不见涨只见跌,跌的无地自容啊,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特别是班主任宣布成绩和分析成绩情况时更是头低眼收,象个罪犯般的不敢大声喘气,不能畅快呼吸,难受得没法述评。要命的是我们学校有开家长会的光荣传统,初中时我从不惧,现在情况不同了,只好挨到最后一刻才告诉老妈开会时间和地点。而且那一天方方面面绝对符合四有新人的标准。不用说,老妈一看到成绩报告单上她孩子名落孙山,以及那些优秀学生及家长在家长会上的大谈特谈,心情一定非常郁闷。可是回家后就是不打我,因为我长的瘦,不经打;也不骂我,因为我脸皮厚,不惧骂。只是将其家长会上所见所闻一字不落地详详细细地告诉我,特别是在介绍优秀人物的演讲时脸上竟然洋溢着热情,显示出自豪和骄傲,怎么听感觉怎么不对劲,好象压根就是在吹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那么那么伟大似的。这一招终于令吾招架不住,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吾立马表现出懊悔的可怜相,且以最快速度在成绩报告单上写诸如“还我名次”,“勿忘雪耻”等慷慨激昂之词句,写好后贴在书桌旁边的墙上,以示忏悔激励。老妈这才不说什么。终于安静了,俺心里默默地想着。
就这样循环着来到高二,之所以不用“恶性循环”是为了听起来吉利些。对于吾处在班级后跟的现实,大家(老师们,父母,自己)早已司空见惯,可是就有那些不识时务者经常在我耳边说什么看你平时学习也瞒认真的,怎么一到考试就瘪了呢???搞的我好象低智商一样,特没面子。班主任十分现实地表示不指望我们班百分百考上大学,我私下理解老板的旨意是:想必我就被排除在外吧。父母只有干着急,他们表面调侃我,不断表示不会给我任何压力,允许一切由他们那垃圾儿子自己负责。其实压力根本就不是来自学校和家长,而是来自这个现实的社会,只要我们在这个体制中生存,就必须服从体制的一切,正所谓:体制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我自己则在一边不断地想,不断地思考成绩为什么会下降?下降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下降?更重要的是怎么样上升!一边继续徘徊着,因为已经没有下降的余地了,有几位老兄总是把我垫着,不让我下去!
看来我的智商并不怎么低,经过一番自我认知,总算找到了成绩差的原因,也明白如何去改变现状。只可惜没有及时付诸行动。众人皆知光说不做等于零。习惯的势力太强了,以至于无法在短期内改善落寞的情势。其实每个人都有潜在的能量,只是很容易:被习惯所掩盖,被时间所迷离,被惰性所消磨。 当时的状态就像刘德华主演的《无间道》中所唱的:“我们都在赶路忘记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尔的满足;我们都在梦中品味清醒的苦,流浪在灯火阑珊处。去不到终点,回到原点,相守那走不完的路。” 这其中的点点滴滴,可能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如果要全写清楚的话,大概也要有一本30万字的书那么厚吧。可惜的是写出来大概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看,毕竟我不是什么成功人士,更何况许许多多是写不清楚的。所以我决定了: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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