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是宝山区教育局回应21世纪培养以德为核心的具有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世纪新人的要求而开展的全区性的研究性学习活动。此顶研究起步于1999年10月，2000年9月被上海市教委批准立顶为市级重点课题。宝山区教育局之所以提出“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命题，是因为我们认为中国人民的伟大教育家陶行知先生的“教学做合一”的思想理论是集教学的基本关系以及基本要素的现代教育理念，对我们今天开展的以德为核心的以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主要目标的研究性学习有着重要的不可替代的指导作用。

宝山是陶行知先生工作过的地方，是陶行知的第一故乡，宝山的山海工学团、行知中学（育才学校）、宝山中学（宝山县立师范）是陶行知教育思想日趋成熟时期的教育实践基地，他的教育思想与实践是宝山的宝贵财富，宝山应该诊惜这份财富，将陶行知教育思想与现代素质教育的要求结合起来，指导宝山教育的实践，形成宝山教育的特色。

一、“教学做合一”思想对开展研究性学习的指导作用

“教学做合一”是陶行知著名的生活教育理论的三大基石之—，即“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教学做合一”。虽然其排位在末，但萌动却在最先①。教与学的关系问题是陶行知从事教育实践最早关注的问题。之所以最早是因为教与学的问题实在是教学的最基本的问题，“不管以何种形态出现的所有教学活动，皆包容在教与学的基本关系之中，所有的教学理论都可以还原为这种教与学关系──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一种特定条件下教育者与受教育者的行为关系。”②而这种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决定着教学的内容，课程的设置以及方法的形成的。因此，开展教育改革，教与学的关系就成了首先必须关注的问题。

关于“教学做合一”的含义，陶行知论述最多的是：“教的方法根据学的方法，学的方法根据做的方法。事怎样做就怎样学，怎样学便怎样教。教与学都以做为中心，在做上教的是先生，在做上学的是学生”。③

研究性学习是国家教育部为培养适应21世纪要求具有创新精神的世纪新人的重要举措，开展研究性学习，有一些最基本的涉及学习要素的问题无法回避。例：学习的内容（外界对象）；学习的目标（内化后形成的心理素质）；学习的中介（活动过程）以及学生学习的地位（与教师相对应的关系）等。陶行知教学做合一思想对研究性学习的指导作用体现在：

（1）在学习的内容上，其指导作用体现在：强调与生活紧密联系的与民族命运出路相联系的生存之事的课程教材内容；

（2）在学习的目标上，其指导作用体现在：强调学生形成的素质是做与民族生活之事密切联系的产生新价值的能力；

（3）在学习的中介上，其指导作用体现在：强调行动为首要环节的让学生在解决真实的与国家民族命运相联系事情的过程中成事生利的行动式的学习方法；

（4）在学习中的师生相互关系上，其指导作用体现在民主平等的不同个体的相学相师以及同一个体的亦师亦生上。

据此，我们将陶行知教学做合一思想与研究性学习的要求结合起来，提出宝山区学校开展研究性学习的概念、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其含义是：以做为着力点的联络教与学的师生平等的以发现和探究生活中的事为内容的行为和经验的获得过程。

它要解决的问题或者说“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课题要研究的目标是：“教学做合一创新性的学习”运作模式，包括此模式中的师生关系，此模式的学习内容，学生应形成的素质以及此模式的中介──活动过程。

二、“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的研究内容

1．“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师生关系

宝山区学校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师生关系是指宝山区学校开展的“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强调学校建立相学相师、亦师亦生的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

师生关系严格来说与其他三者（内容、目标、中介──活动过程）并不存在着并列的关系，师生关系是其他三者的基石，也就是说民主平等的师生关系是开展教学做合—的创新性学习的基础性条件，正如陶行知在《创造的儿童教育》文中指出：“我要提醒大家注意，创造力最能发挥的条件是民主。”④

陶行知先生在实践其“教学做合一”的过程中。也创造了大量的民主平等的人与人的关系──师生关系案例，给我们以启迪：在晓庄师范时期，陶行知“教学做合一”的—个重要实践是能者为师、相学相师的“艺友制”；在山海工学团时期，他又大力倡导了承认学生的主体地位，让学生与先生处在平等地位的“小先生制”，“会朋友制”；在育才学校时期他又提出并且努力实践让学生承担研究的主体角色的“幼年研究生制”。综观陶的实践，我们可以发现在陶行知的“教学做合一”的民主平等师生关系的具体实践中，人与人的平等关系体现在两点上：（1）以做为确立师生关系的基础，人与人的关系、师与生的关系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着做的活动的展开而发生角色转变；（2）这种师与生的关系不仅体现在两个个体之间，同时也还体现在同—个体身上，即同—个体既是师、也是生，亦师亦生，在做的基础上教与学的合一，师与生的合一。

2．关于“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的活动内容

这里的内容是指“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活动所指向的外界对象亦即内容。“教学做合一”本身是包含着“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这样的命题的，因此，在讲“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的内容时，它就要求以生活之事、以关系国家命运、人类生存之事为内容。宝山是一个特殊的城乡结合区域，有国内乃至在世界上也有一定地位的现代大型企业宝钢，又有经济文化发展较为滞后的乡村，许多经济文化发展中的问题，在宝山有较为丰富的表现，而这些正是“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内容。

因此，依据宝山不同地区不同的经济特点，我们对“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内容作这样的设想：以宝山五大区域为横，以学前、小学、初中、高中为纵，构建系列的具有宝山特点的生活教育内容。

3．关于“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学生应形成的素质（目标）

在“教学做合—创新性学习”中，学生应该形成的素质或者说核心素质是什么呢？应该是创新素质。用陶行知的话来说，产生新价值的素质。

陶行知在论述新价值时有这样的顺序，那便是行动──思想──新价值之产生。他的这种顺序，反映出陶行知对新价值产生的条件以及新价值本身的特质的一种思想。从产生的条件而言，新价值的产生源于行动，由此而产生的新价值的特质。因此，在我们构建的“教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学生要形成的创新素质中，我们把目标简括为：具有立足现实不断构建未来的理想以及面对现实环境以其主动的行动实践改造环境的能力。

这种理想即动力从个体性动力角度讲是个体的好奇、好胜、民主平等以及对现实的批判态度，从社会性动力角度讲，则是对弱势人群、社会、国家的关注。同时这种能力即行动实践的能力，从问题发现角度讲，是对现实的一种问疑、试误能力；从问题解决的角度讲，是对解决问题信息的收集处理、解决问题方案的设计、制作以及运用的能力。

4．关于“教学做合—创新性学习”的中介──活动过程

这儿的活动过程是指“教学做合—创新性学习”活动开展的方法过程──即怎样通过“敦学做合一创新性学习”的活动与外界对象（内容）发生联系，同时又是怎样通过活动将与外界对象发生的联系的过程内化为学生稳定的心理素质。

一般来讲，研究性学习的方法是以问题为起点，以结论为终点的。对于这，陶行知有着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杜威先生科学思想之过程“困难之感觉；审定困难之所在；设法解决；在许多方法中选一最有效的试试看；屡试屡验后再下断语”，是一个单极的电路，通不出电流，这是因为他没有提及那思想的母亲，这位母亲便是行动。陶行知提出整个科学的生活之过程是“行动生困难，困难生疑问，疑问生假设，假设生试验，试验生断语，断语又生行动，如此演进于无穷。”⑤陶行知不仅是这样论述的，同时也是这样实践的。在陶行知的“教学做合一”的具体实践中，实习实干、艺友制、传递先生、小先生制的最鲜明的特征就是注重行动是思想的母亲，让师与生改造社会，改造与学校相关的任务行动实践着，在行动实践的过程中去发现问题。因此，我们强调“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以“行动”为首要环节。其次因为是带着改造社会的真实任务而行动着，陶行知注意到真实任务的承担者必然是与与之相应的角色身份联系在一起的，从而确保学生的主体地位。因此我们强调“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方法是学生应当在行动中担当主体角色，并按角色身份的规定来行动。再次是陶行知“教学做合一”的重要操作形式中，除了动手动脑之外，让学生“动口”是其显著特征，因为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教学是在起支配作用的媒体──语言的影响下产生的现象，陶行知的伟大在于他将语言──动口的权力从教师独享的局面中解放出来，让学生也来承担与教师相同身份的角色，也享有动口交流的权力，因此我们强调的“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方法“动口”必须与动手动脑并重。最后，陶行知真实任务的承担是指学习成事生利的，他让学生承担的任务都与学校周边的环境、生活的改造紧密相关，他办晓庄，要求学生实习实干，创办中心小学和幼儿园；他办山海工学团要求学生做小先生，帮助农民识字学习文化，科学种田，科学做工。我们今天这样强调，并不是说要在形式上去简单模仿陶行知当年的做法，而是指要注意引导学生将其的研究与现实生活的需要结合起来，鼓励学生将其学习研究的结果在现实生活中去用一用，在用的过程中知道其不足，行动再生困难，困难再生疑问。只有这样，才能让学生体会到自己作为主体的力量，尝到成功的愉悦，保持持续发展的内驱动力。

将前面所述简括起来，“教学做合一的创新性学习”的活动方式强调：

（1）行动是首要环节，并贯彻始终，其行动的主题就是真实的与生活的改造紧密相关的任务；

（2）行动──即真实的任务完成中的学生主体角色的承担；

（3）行动──真实任务完成过程中的口、手、脑的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