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Ralph Tyler)就学校课程规划，建议课程设计者在制订普遍目标时应考虑学生、社会及学科三类因素。如果确认现代社会正以加速的步伐变迁，社会分析应在三者中应占主导的地位，则澳门政府在本地区首次进行的学校课程改革工作，必须掌握社会的律动，包括现状及社会政治变迁方向，并在社会中取得广泛的共识。

　　早在一个世纪前，社会学家之父孔德(Auguste Comte)已提出将社会学分成社会静学及社会动学两部分，这样的划分是根据所研究社会现象之性质来作判断效标。前者以社会结构或社会各种制度的交互关系与作用为分析焦点，后者探讨社会变迁的因素和趋势。

　　这样，针对澳门学校课程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本文拟就孔德的理念套用在澳门学校课程研究之上。课程静态研究方面，以澳门教育制度内有关课程发展的法规为代表，它作为规范澳门教育行政部门及各官私立正规学校就课程设置(configuracao curricular)方面的指导性框架(quadro orientador)，参与课程改革/发展工作的同工、教育伙伴(parceiros educativos)及有兴趣了解澳门课程改革/发展的研究人员，必须透彻认识这些规范；课程动态研究方面，以教育暨青年司出版＜澳门学校特征＞系列的资料，及在校学生人数的演变和94/95学年度分别就读官私立学校各学级学生的年龄分布统计资料，尝试说明澳门学校课程质量的一个侧面，及带出深藏的认知差距问题。

　　下文尝试简要地就法规及私校课程现实这两类因素分别介绍。
　
　　I 澳门学校课程发展的法律依据

　　1.1 课程改革/发展历史的回顾

　　若要在法律文件的层次找出澳门课程发展的起始点，它随着澳门教育制度法律(法律11/91/Ｍ号，以下简称"法律11")之公布，已有六年。在这六个年头内，从教育行政部门配合法律11的体系，先于1992年公布的教育暨青年司组织法规(法律81/92/Ｍ号)进行内部改组，重新分配下属单位职能，经明确课程发展调研工作归教育研究暨教育改革辅助处，并确立澳门地区教育政策的咨询架构－－教育委员会－－以后，至1994年7月18日幼儿教育、小学教育预备班、小学教育课程组织法令(法令38/94/Ｍ号，以下简称“法令38”)及同日一并公布的初中教育课程组织法令(法令39/94/Ｍ号，以下简称“法令39”)，又根据法令38第7条有关教学大纲的规定，于同年9月底正式筹组临时性的课程改革工作小组，负责就法令38及法令39的规定，制定澳门学校的课程，以上一连串的行动均是澳门课程发展史上的里程碑。具体落实制订学校课程大纲的工作，始于课程改革工作小组的组织，有关工作尚在进行中，整个课程设置计划预计在1999年之前完成并推出实行。

　　1.2 课程改革的精神及指向

　　能体现课程发展计划的精神之条文，可以在法律11的教育原则及组织原则之内找到。作为教育原则，前者界定澳门教育制度面向的对象是澳门居民，带出受教育机会均等的概念以外，更确保教与学的层次当中，行政当局在计划教育内容、和私立学校在遵守该法所订原则下可自由制订教育计划的权利。组织原则后者则把澳门教育制度－－作为教育改革的工具－－制订过程中的一些考虑因素及理念开列，藉此宣示教育制度本身建立的目的/意向，教育研究人员该不难发现背后隐藏着如下的指导原则：

　　1)学生个人完整人格的发展(Desenvolvimento global da personalidade)(法律11第三条二款C项)；

　　2)社会进步(Progresso social)对学生的要求及社会发展的需要(法律11第三条二款f项及h项)；

　　3)社会民主化(Democratizacao da sociedade)(法律11第三条二款b项及e 项)；
而自由与自主、民主与发展、团结与批判精神则是教育策略的焦点所在。

　　为求顺应变迁，发挥教育制度在后过渡期社会中的功能，澳门政府的课程政策，强调培养学生个人完整人格发展，并朝着最根本的两个方向着手，那就是人格的社会化(Socializacao)及个别化(Individualizacao)，前者包括自由、自主、团结及责任等公民德性(virtudes)，后者如批判精神、积极参与等内涵，以个性化的、批判的及创造性的方式给予学生投身社会生活及工作必要的技能。

　　“有才干公民/市民”(cidadao apto)的概念更是起着经纬坐标的作用，重要的中心理念还有多元文化主义(Multiculturalismo)所谈的“文化传递”(transmicao da cultura)及“变迁”(Mudanca)。

　　1.3 课程改革指导性框架的必要性及作用

　　上文所分享的是澳门教育的高层次目标，是指导现时澳门学校课程发展的哲理基础。他们反映了澳门政府就社会经济发展需要所作出的诊断，和教育作为改进社会经济状况的手段，急需建构一套甚么样期许课程(desired curriculum)的蓝图。当中也部分反映了外地专家、教育行政人员、学校办学团体、教育工作者、专业教育团体、家长、社会人士的意见，但从来没有达成一致的共识(consensos de unamidade)，各教育伙伴仍然就学校内的学生该接受甚么样的教育，提出各自认为可欲及可行的需要课程(needed curriculum)，除了数间新办学校以外，澳门各类学校为学生提供的(需要)课程，可以查阅＜澳门学校特征1993/94－－课程＞，读者不难发现学校与学校之间，就提供的课程科目上有很大的差异，这样的差异在订定幼儿至初中阶段课程组织法令的课程计划表(即法令38及法令39内的附表)时，已经充分地反映在弹性的每周教节之内，这么一来，就牵涉到法令38及法令39作为落实法律11第50条6款规定，协调本地区基础教育教学课程计划的机制并不精细，后果是引致现阶段课程改革工作小组根据法令38第7条3款，进行具体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设计时所遇上的技术性难题。以小学英文科为例，到底该按每周9节课还是参照最低每周6节课来制订呢?!

　　笔者相信澳门私立教育水准不会因为法律条文规范的公布而马上有所改变，法律11及其补充法例(法令38及法令39祗属其中关于 课程发展 一项)的订定，建立了一个澳门教育行政部门与不同私立学校之间的对话空间，让不同的教育伙伴就学校课程实践表达各自的意见，为完善这套澳门政府期许课程共同努力。

　　此外，法律11的其它补充法例，如：倾向免费教育普及之规定 法令第二九/九五/M号、教学试验 法令第九/九六/M号及私立教育机构教学人员通则 法令第十五/九六/M号，他们跟课程组织法令38及法令39并行，同属法律的补充法例，对本地区学校课程改革/发展事业亦起着重要的作用，笔者将他们归纳整理如下：

年份	文　　件	对澳门课程的影响
1989	批示第十六/GM/八九(以下简称"批示16")	间接；筹组教育改革技术委员会，组织学术讨论，引发公众讨论及澳门教育制度法律的诞生。当年讨论的中心议题有三统(即统一学制、统一课程及统一考试)及教育资源分配
1991	法律第一一/九一/M号 澳门教育制度法律(以下简称"法律11")	直接；影响层面有：1)澳门教育的高层次目标/社会功能；2)教育内容；3)幼儿教育至高中教育的目标；4)课程计划内关于葡语、普通话及个人培训领域的规定；5)私立学校教学自主权；6)课程发展；7)评核；8)资源；9)私校课程认可；10)葡校课程结构在过渡期的特别处理
1994	幼儿教育、小学教育预备班、小学教育之课程组织 法令第三八/九四/M号(以下简称"法令38")	直接；有关教学程度的课程设置(处理法律11第50条6款的规定，也就前项1)至7)有了进一步的规定)；对私校课程具有指导性，但缺少不遵守该法的行为后果，及该法第7条3款的规定，所以该法对私校的作用，引导性意义大于规范性意义；该法第9条5款核的规定影响很大，但此专有法规迟迟未见公布，对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的制订工作设下一个不稳定因素；其适用范围按第1条2款及发予私校的新准照的规定，为所有澳门学校网的私立学校
1994	初中教育之课程组织 法令第三九/九四/M号(以下简称"法令39")	同上
1995	倾向免费教育普及之规定 法令第二九/九五/M号(以下简称"法令29")	间接；影响面有待确定－－按该法令第4条第1款a项及法令38第13条1款和法令39第5条1款规定，正在制订的教学计划之适用范围应扩展至加入公共学校网的私立学校，但甚么时候，即具体的时间表却未有说明
1996	教学试验 法令第九/九六/M号	直接；透过总督职权得规定或许可在官立教育机构内进行教学试验(第1条第1款)；如为适宜，亦得根据此法第1条及第２条之规定，许可在私立教育机构内进行教学试验(第4条)。此法明确了法令38第13条1款及法令39第5条1款的试验在官立教育机构内进行；同时在结合此法第4条及法令29的规定以后，为学习计划、教学大纲、教材、教学方法、学校行政、上课时间、考试和继续升学条件等项目，以便日后在私校进行教学试验奠下法规基础
1996	私立教育机构教学人员通则 法令第十五/九六/M号	间接；规范官私校所有教师，在已制定的课程大纲范畴内，对教学质量负个人责任(第4条第2款a项)，此条文响应法令38第6条第4款有关教员应有责任
1997	个人及社会发展科目组别的教学人员培训模式 批示第13/SAAEJ/97号	直接；规范法令38内有关个人及社会发展科目组别内，相应教学人员的培训模式

II 澳门学校教育的质：私立学校及官立学校课程的侧面

　　就国外的经验，如果相信一间办教育出色的学校必定伴有高质的课程/教学等因素，那么应该深入分析澳门地区现实存在每所学校的课程，及跟课程/教学相关的变量，再宏观的分析综述本地区的学校课程质量。首阶段的工作成果，教育研究暨教育改革辅助处在95年完成并公开有关资料。从资料看来，各校的办学投入条件不一，即使课程接近，似乎也不应以学业成绩来直接比较不同学校课程/教学质量的高低，问题应该放在如何协助学校改善办学条件，也就是不在盲目追求国际间的或本地区各校间的比较，而务实地关心各学校在不同时间点上的表现。依这个角度观察，澳门课程政策走向该着眼于学校层次，而非宏观地区层次的架构协调或改革。然而，为了更清楚地说明澳门政府介入私立学校课程的理据，笔者对一些澳门学校背境资料必须先作简要说明。

　　2.1.澳门学校课程的背境资料：混乱Vs深层结构

　　澳门私立学校按办学团体性质区分为宗教及非宗教等数种类型，在数量上提供正规教育的私校占所有官私校正规教育九成，如果需要对澳门学校课程体系作分析，最好使用葡文、中葡、中文、英文学校四个类别作次分析单位。葡文学校衔接葡萄牙课程，对象主要是本地葡裔或外聘公务员子女，按法律11第55条第2款之规定，葡文学校课程不列入本地区课程改革/发展之列；英文学校提供的课程大异其趣，有指向英国GCE的，也有美加式的课程，对象一般为家庭社经地位中上的学生；中文学校基本上分天主教、社团及基督教三大系，传统上，天主教学校以台湾课程为导引，社团学校基本与国内课程连系，基督教学校间差异大，有接近台湾也有偏向国内或其它地区的课程，收生对象视乎各校标准；最后，中葡学校基本上面向低下阶层的新移民家庭学童。

　　此外，各私立学校建筑空间使用及独特的发展历程；行之有年的教师学历认可机制，造成教师来源的多样化及资历参差；没有本地统一考试却明显具有应试教育的特征，使得原本各自经营的非完全中学私立学校，因为学生来源或继续升学管道的缘故，建立起上下衔接的课程体系，这种现象称之为“挂钩学校”，也因为最终要主力应付某地区的大学入学试，间接反映在教学当中，即以配合投考地区的课程之考试范围及试题内容进行教学，若学校鼓励学生投考多个地区的大学，那可要造成考题研集代替学习，学生则以记忆取代思考．．．以上诸种因素的总合，形成私立学校看似杂乱无章，没有规律，而内里却存在着逻辑关系的现实。

　　在笔者看来，若要为私立学校的课程现象安插一个描述性的概念，“价值多元的依赖型课程”或许是一个贴切的术语。因为它把握了私立学校办学团体价值取向多元化及最终升学地区大学入学试两项因素对私立学校课程的影响。

　　“价值多元”的表征是不同办学团体宣称之办学宗旨，有宗教性的(如：以天主教、基督教教义精神作指导)、有社会性的(如：为社会培养接班人或人才)、亦有慈善性质的(如：为免适龄学童流连街头，为贫苦大众提供免费教育)。也表现在不同学校教师的普遍特性之上，以投考国内高等教育入学试为依归的私校为例，倾向于聘请来自国内的或受国内教育的教师担当教学工作(随着时间的发展，此项表征相对地比较不显著)。总之，若办学宗旨与所提供课程有密切关联，那么，有理由相信“为免适龄学童流连街头”的甲学校课程，将大大不同于标榜“为社会培养接班人”的乙学校课程。前者可能安排一些与谋生技能密切相关的学科，后者可以侧重于抽象的理论知识，在语文及数学等学术工具科目有较多的要求，为学生继续升学准备。此外，对师资要求及教学策略/学习活动等，也会因为教职员数量及特性、学生特性、学校经济资源、教学设施、学校组织结构(如决策权力、校规)等教学情境因素而显得很不一样。

　　“依赖”则突显出澳门本身没有统一大学入学考试，又因为经济或其它原因，直到八十年代末期仍以国内或台湾为主流升学导向，仿如澳门私立学校是邻近地区大学体系附庸或处于海外先进之边陲地位的次发展体系；更因为规模经济的原因，出版商基本上不愿意为澳门发行本土化教科书，这样，造成长期使用邻埠教科书的历史发展过程，有关的情况直到九十年代初才有所改善。

　　2.2.澳门学校教育的质：谁的观点

　　就上述若干研究资料的综合评述，配合过去十五年来在校学生人数的演变为背境资料，和94/95学年度分别就读官私立学校各学级学生的年龄分布，从澳葡政府的角度看来，这样的私立教育课程体系是不健康及欠缺教学素质的。就课程发展的议题上，为防止重蹈西方先进国家在普及教育过程造成的若干弊端，如：教育水平下降，学生普遍缺乏学习动机，青少年次文化造就的价值危机等，政府意图以立法形式，及延续性的教育政策(具体反映在每年年末公布的政府施政方针 Linha de Accao Governativa)，尝试结合免费教育的推行，在逐步普及受教育机会均等首要前提下，提出小学阶段课程改革旨在透过促进学生全面培训及个人目标之实现，从而促进社会之进步及发展；同时亦要在教学内容上确保学童知识、技能及态度全面发展所必需的知识、价值观及态度，并诱发学童求知欲及自我发展的兴趣。初中阶段提供结合一般培训及职业培训的教学内容，确保知识、态度及价值观的巩固及加强，以及提供有助于学生升学或就业的学科。这套指导思想，基本上承袭了法律11的精神。另一方面，从政府角度考虑，95/96学年度开始把资源投入到愿意加入公共学校网的私立学校，由小学教育预备班及小学一至六年级，预备97/98学年度把免费教育的覆盖面涵括至初中三，大笔的政府资源投入，必须存在着问责的机制。课程计划及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作为指导选取教学内容、教学目标和教学实施策略的工具，为确保学生学业成功的前提下，有充分理由对执行教学工作的学校作出要求，立法予以规范，在逻辑上好象也没有不对之处。

　　然则，澳门私立学校教育，特别是提供的课程，是否不具质量，不够自律，需要澳门政府用法律来强制监督呢?!

　　在过去十年内，部分澳门私立学校似乎在办学困难、财源不足的情况下，间接地担当着社会筛选而非教育的功能(to select and not to educate)。但同样的统计事实，对某些名牌私立学校及学生家长的意义，却完全不一样。学校看重的是每年学生报考大学入学率的结果，关心的是大学考试委员会出题的方向，看重学生测验成绩的监控，以留级、劝退等校规挑选精英学生，淘汰学业成绩稍逊者，并以这些符象和机制视为教学品质保证的手段；家长以子女就读名校为荣，视为日后子女在社会上栖身较高社经位阶的标志(根据非正式统计的估计，私立高中毕业生通过大学入学试的比率在8成半左右)。

　　此外，私立学校更具有弹性的学校课程组织环境，如：在学校财政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宁可要求好几位非专科体育教师兼教体育课，而不按法令指导，新招聘一位专科体育教师，原因是多位的教师可以在组织校外活动方面，更能弹性地分配工作，也可以增加学校内部教师调动的机动性，即使有教师因公缺课或离职，仍有其它教师补替，这是官校按法规不容效法，却具有相当高内部效率的学校课程措施。另外，按去学年度计算，澳门除特殊教育外，所有私立学校的学生平均成本为澳门币7000余元，私立学校低廉的教育成本是官校无法媲美的。难怪在一些教育团体眼中，可能真正需要进行改革的是官立学校，那儿资源投入大，学生行为问题多，继续升学率低等。总而言之，私立学校教育具较大的弹性，尽管所提供课程可能未能迎合某些教育哲学理念，多元发展课程体系满足了不同的家长及学生的不同教育需要，若要硬把他们统一起来，可能不是一个合理性的做法。

　　 2.3.问题的核心在那里

　　从以上准法律形式的数据呈现之事实和笔者的论述，不难发现政府与教育伙伴(本文袛简略提到学校及家长，尚有提供就业机会的顾主团体、教育立法者、学生、教师、高等学术研究机构、书商、出版商等对课程有不同影响的实体)间对甚么是教育质量，该以谁的角度、判准建立保证教育质量的机制，如何改善学校教育质量等问题，在认知上有很大的差距。如何在当中取得一个均衡的共识，这是课程改革工作小组面对的问题。但担忧更多的是，预期99年推出实施的时间表，不容许有充分的时间逐步寻求各方面理性的共识，再经悉心的规划，探讨可行实施策略后，才逐步执行。
如果我们祗考虑政府及学校两个直接牵涉到的对体，不论政府或私立学校，对不同理解的学校课程都表示最大的关注，均认为课程是学校教育质量的体现之一，因而在很多原则性问题(如：教与学的自由、学校层次的行政及教学自主等)有着很不一样的理解。就实务的层次，私立学校的疑问是，政府花钱花时间制订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有课本吗？有教师参考用书吗？有学生课业本吗？有技术性支持，如新教材－教法的工作坊吗？也就是实际能在教室内让教师运作自如的课程供给，而且这套课程能让多少学生将来进入大学继续学业，在满足这些条件后，始考虑试行政府的期许课程。

　　另一技术性难题是，以一般人接受新事物的常模理解，除正在进行教学试验的中葡学校以外，我们期望现阶段在没有支持的情况下，尝试跟随工作小组发出之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安排学校课程的学校，能达到5%左右已经是一个不错的成绩。去年工作小组首次发出问卷向89间私立学校咨询有关制订中的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之意见，祗有38间不同教学程度的学校寄回不同科目问卷共553份。当中有幼儿教育共有49份，不管意见多少或重要与否，全数对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的基本元素有实质性的修改建议，期望课程改革工作小组进行修改；小学教育预备班有48份，亦是全数对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有实质性的；小学回收问卷有319份，其中254份有修改意见；中学回收了137份问卷，但祗有12份对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有修改意见。片面地从参与咨询的投入度看，似乎幼儿及小学教育预备班的教师的比率要比小学的高，中学教师的比率相对最低。再者，私立学校干脆不交回问卷的就有一半以上，在交回的部分当中，不表示意见的又是意见的主流。这些资料提醒工作小组同事们，若要编制中的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在私立学校得到普遍而忠实的实行，必须在接下来的工作阶段更努力才可能打破这不健康的宁静。
　
　　III 该做些甚么？如何做？

　　认识过澳门课程发展有关法规的限定，又比照了澳门学校课程体系的特性，如何改进试行中的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呢？

　　从静态法律层面看，作为课程四大基本元素之一的评核制度，其专有法规迟迟未见公布，为制订中的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带来不稳定的因素。

　　从趋势看，课程改革工作小组相信澳门的教育大环境正在转变之中，随着国内经济增长，在世界经济体系中角色愈重要，及99年主权回归的因素，加上台湾收紧对港澳同胞居留办法，可以预期澳门学生升学的主流取向将逐步移向本澳及国内。澳门大学的入学考试取向，早有对澳门中学提供之课程作了解，从教育学的角度看，这样对学生评估是比较合理性及令人鼓舞的。相同的做法，国内暨南大学及华侨大学招生命题小组代表亦在去月来澳了解学校课程特点，以便在入学考试命题当中更能反映澳门学生的真正能力。我们欢迎这些更合符教育原则的外地考试，这对考试长期以抽离学习情境的方式牵引学校课程发展的不良影响，将有所改善。

　　从技术层面看，未来具体的工作方向，课程改革工作小组仍须以“做中学learning by doing”为工作原则。

　　我们相信，要令学校课程素质提高，不能片面地透过制定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就能达到，必须以全校整体改变(whole school approach)的方式进行，为此，必须先取得各学校校长在领导上的支持，建立一个良好的校内教学情境相当重要。当中增加教学设施、建立校内教师支持机制、对校内教职员进行发展性的培训计划等，牵涉到财源的问题，因而应该让办学实体及政府教育资源更合理地反映其中。
我们相信，跟站在第一线的学校教师之沟通模式必须作出改变。以澳门地小学校不多之便，若教师具有专业精神，则工作小组袛需要安排一个没有压力的环境，让所有同科同程度但不同学校的教师凝聚在一起，为修订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畅所欲言，将比文件上的咨询工作有更大的收效。

　　关于教师的培训工作亦可以尝试用同类模式，使教师之间建立一个人际沟通网，互通教学心得及技术，并在必要的新教学科技上，确保有高等院校的人员参与新知识传播的工作。Schoolnet在教师互相支持方面，将可以发挥一定的效用。

　　教育资源中心在协助教材、教具制作，建立教师参考数据库等事项上，应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另一方面，工作小组应检讨在教学大纲及每学年教学－学习计划制订过程中的角色。从外国的经验看，教育的变革，完全自由放任行不通，极端的中央集权自上而下的模式，又引致课程设计与最终的实施之间貌合神离，工作小组有必要对自己的角色从新定位，包括由临时性的非常设组织过渡至常设机构，有固定的人力及资源，为长远的地区课程政策拟定方向。并在具体的制定过程，行政当局的代表宜袛参与行政事务工作，技术性工作应由外聘专家成员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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