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与中国人性之病态
作者:佚名 来源:不详 发布时间:2006-6-10 0:28:39
历史总是有意或无意,随着时代的风风雨雨走下来。当我从历史的余温中走出来,感觉自己颇有老者之风,一种少年之老者心态,一道文化之悬念便浮现于眼前。在风中,在雨中,在静默的思绪中——今天的中国怎么了!为什么今天日本如此嚣张?为什么今天的中国还是这样落后?为什么今天的社会风气这般烂?为什么现在中国的贪官这么多?为什么中国的历史总是走不出那种循环的氛围?是不是中国人性与中国人素质的问题,还是中国文化的问题?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说,中国这么多年的历史,只看到了“吃人”两个字。暑期去广东打工,第一次看到了加了三天三班而昏到在地面的女工,为之流泪。我当时想,中国不是有劳动法,可在沿海的工厂里,又有多少公司按国家法律办事。我后来进了电脑公司, 上班第一天,老板就给我上李宗吾的《厚黑学》,就是要脸要厚,心要黑。老板还是个法人代表,放出狂言——如今的中国社会法律有千万条,其实只有一条——“金条”。颇为佩服老板见解深,入世更深。
哪样社会出哪样的人,哪样的地方长哪样的草,哪样的文化育哪样的人。然则,我已经习惯翻历史,翻古书,翻各种杂书。所以今天想走进中国历史,走进中国文化,走进孔子,走进文化深处。指出冻结的文化心态,指出苍白的文化心理,指出固步自封的文化情结。做回文化医生,来透视中国文化之价值与内在之病症。我要拿出“手术刀”,把它“解剖”。
文化派别病
患这种病之人,从孟子开始,中国人就患这种病了。在《孟子》里,孟子明知“墨子兼爱,利天下为之。”可背后却骂墨子是“禽兽也”。可见这孟子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为了派别门户学术之争,情来理无存,也说粗话,互相干你娘,仁者不仁。这墨子也批评儒家非礼非乐,这韩非子骂儒家太虚伪,口口仁义道德,为了利益则是不则手段。这就当时社会各个思想派别之争,都是相互攻击,彼此之间相互看不起。正因中国春秋时期就开了这般学术风气,到后来朱熹来到岳麓书院,这位新儒家的代表,也在书院展论战。在书院发表学说,可当权者不赏识,谓之“逆党”。这么一来,朱熹只能被流放。可二十年后,这宋朝皇帝对朱熹所撰之书却爱不释手。到了现代,鲁迅骂梁实秋之辈是“资产阶级的走狗。”梁实秋也回头骂鲁迅老爷子不是,也是相互攻击,互相漫骂。再后来李敖在台湾与胡秋原、徐复观之辈展开“中西文化论战。”李敖主张全盘西化,而徐复观之辈主张固步自封守其传统。而后来的文化论战变成人身漫骂,互相攻击,互相抄娘。再后来,这王朔骂金庸小说写得太次,然后金庸写篇文章会会王朔。彼此之间“一往一来”。文化风气颇浓。再后来,这余杰先是剥钱穆之皮,接着拿余秋雨开刀,骂余秋雨是“文革余孽”。余秋雨说自己不是余孽。文化界也炒得浓。然则,来看中国近百年的文化界,文化界都是极左极右的,又哪里真正理性过,新人上台骂旧人,旧人上台骂新人,对于文化也是这样,新人批旧文化,旧人批新文化。不是一方压倒另一方,就是另一方压倒另外一方。反右时猛批马寅初,胡适,现在又扶上来,树为旗帜,中国人有时真是随潮流走。观其古今名流,又有哪个不是名满天下而谤满天下。这种文化派别病延伸到我们的部门单位。如今的单位有等级之分,这财政部门的人看不起教育部门的人,教育部门的人看不起清水衙门的人。各单位之间彼此看不起。也许,中国人就是这样,中国人不是缺乏才华,而是缺乏团结合作之胸襟。
愚忠之病
中国文化历来都是忠孝不两全。患这种病之人,从屈原起,中国人就得这种病,一得就是几千年,一直得到现在。在中国古代有句愚忠之言:“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也就是说你事奉之人是个混蛋,是个暴君,你也要尽心尽力尽忠,辅佐他的暴政功业,屠杀反抗之人民。若是另位事奉新主子,就会谓之不忠之臣。屈原明知楚国腐败得无可求药了,还拼死报效楚怀王的小朝廷,忠臣不事二主,其结果也是自取其辱,令楚怀王更加疏远他,屈原只能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梁任公说:“穷则变,变则通”。假如屈原能够“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依他之才情,足可以为相,然而,他没有,人生不得意,投汨罗江而死,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学术生命。后来南宋又出了个文天祥,也是个愚忠的爱国之士,却被后世的中国人视为正义以及爱国情圣。我则不这样认为,文天祥在《过零丁洋》说:“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沉浮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后两句一直让后世视为爱国名言。可这文天祥似的爱国。他只爱他南宋的小朝廷。而没看到整个中华民族的统一。还是明末清初三个老怪物——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这三个都是开风气的思想家。可这三位大哥爱国主义就是“反清复明”,参加了反清复明起义,再建明朝,做明朝的子民,让魏忠贤一样的人去统治南明的小朝廷。这顾炎武更甚,这老大哥在《日知录》里说得条条是道。更说了句传世之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是到了康熙年间,这老大哥还是思想转不过来,一心想反清复明,终生不仕。这反清复明一直叫到清朝末年,这义和团起义,义和团颇为神气活现,面对西洋之枪,以身体对之,真叫人不解,可谓是愚忠到底。这可病一传传到民国,传到台湾。这台湾颇有名声之士,也在台湾高呼爱国,像屈原、文天祥、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以及义和团一样狭隘的爱国——只爱中国民国,而且还想爱出个“台湾国”来,他们始终没有看到整个中华民族之统一与中华民族整体之利益。蒋介石当年在阳明山说这中华民国早亡了,国民党把政权带到台湾,土地却没带到台湾。不过站在民族的观点,论其父子,始终是民族主义者。假如当年蒋介石一到台湾便向世界告知台湾独立。那么今天台湾就是南朝鲜与北朝鲜之句面。就没有统一台湾这回事了。从老蒋的反功大陆,到小蒋的三民主义统一中国,还是到李登辉的台独,以及今日阿扁的去“中国化”,为台独正名。还是最近江丙坤的大陆访问。还是未来连站与宋楚瑜去大陆访问,但愿中国能早日统一,现在政治我就不涉及了。
叔孙通之病
世隔绝据《史记》上记载,这叔孙通称得上是官场典型的中国人,圆滑得颇有水准,是今天中国某些政府官员之写真,也是中国社会最大弊病,他们都患有叔孙通之病吧。当陈胜,吴广起义之势在全国急速崛起。众多儒生上书秦二世:“人臣无将,将即反,罪死无赦。原陛下急发兵击之。”只有这大哥向秦二世说:“诸生言皆非也。夫天下合为一家,毁郡县城,铄其兵,示天下不复用。且明主在其上,法令具於下,使人人奉职,四方辐輳,安敢有反者!”。唯有他一人说了假话,如今天下太平,民众安居乐业,根本没有反秦天下之人。秦二世大喜,还赏了他些东西。后来这大哥顺便溜出宫来,事奉过怀王,项王,还有汉王刘邦,最后为刘邦定朝仪,也就是封建等级制度。刘邦说了句颇为流氓水准的话:“吾今知天子之贵也!”。从此,中国封建社会森严等级制度就让这大哥开办了。这中国历史也许就是这样,往往破坏文化之人,不是封建帝王,也是知识分子,他们只是借当权之手,来做自己之事。也就是说,文人之中,历来想杀文人的是封建帝王,而操刀的,却是你的同行。李斯是把权术与学术集于一身开古今风气之人,他杀同门兄弟韩非,让韩非死于狱中。焚书坑儒就是他为秦王所进之意,才有后来秦王所行之思想。再接着就是叔孙通为刘邦定朝仪,而给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带来负面影响是极大的。再后来,这王允捕蔡邕下狱,蔡邕请求黥首刖足,以完成《汉史》,士大夫也多怜惜他,有人说:“伯喈旷世逸才,诛之乃失人望乎?” 但后来这王允还是让他死于狱中。到了现代,到了文革,虽然多数知识分子批得不知方向,但也借文革而成长的文人,他们深得当权者常识,破坏了整个中国近百年文化。中国人性似乎一天天在向奴才靠近。让中国人对当权者不得不见风使舵,八面玲珑,圆滑一生。从非典时期就可以看出,中国现在某些高层官员之政治手碗并不见得高明,自己天天喊着与时俱进,而对国民还是停留在孔子时代:“可使民由之,不可使民知之”。还是瞒与骗,国民众所周知。而中国某些媒体报刊天天喊着与时俱进,而自己却一脸媚骨,不但媚官,而且媚外。这胡长清,成大主席以及陈希同还没东窗事发之前,这媒体与报刊会说他们执法如山,执政为民,爱民如子。可这东窗事发之后,就说他们执法不严,不爱民,也不爱政,只爱钱。真叫人哭笑不得。这还不是托媒体报刊之富,当年你们为他们宣传的政绩与功劳,让人民知觉,而东窗事发事发之后,人民才知这以前政绩与功劳是媒体报刊胡乱吹的,这样一来,这民众对国内媒体报刊可信度已是不多了。这就是国内媒体报刊典型的叔孙通之病。这国内媒体报刊不同于香港媒体报刊,这香港市民,对于政府不公正之处,市民们可以公开在凤凰卫视中骂董建华是:“老虎头”。绝对没有人说他是刁民。这是香港媒体报刊之特色,香港正是以这种民主氛围,才会走在时代前头。而看看国内,自毛泽东时,就没有为国内提供一个宽松的政治环境与民主传统,众所周知,毛泽东做了二十五年主席。以史为戒,面向未来。从五七的反右,接下来的便是十年文革,再接下来的就是八九年动乱。这说明什么?文革时,海外华人都让国内的媒体报刊给骗了。也许这就是国内某些媒体报刊最大的媚外,一旦涉及到不利于国内政治与民众事件,就是“可使民由之,不可使民知之”了,或者别外找个理由报道。二战时,这苏联兵看到美国兵一直骂政府,颇为不解,问他们,你们政府现在把国家治得够好了,为什么还要骂他们,这美国老兵说,这政府必须得骂,要是他现在治不好国家,到下次选举时,他就上不了台,失去民众的支持。别看李敖在台湾对国民党口诛笔伐,对蒋氏父子骂得差不多,对国内政治却不敢放半点水,并不说明国内没问题,相反是问题太多,这也许就是鲁迅在阿Q正传所言,咔嚓,咔嚓,是要杀头的。
专杀旧友病
在中国五千年人性里,给后世影响颇为深刻的一面,就是这种病,中国人向来是只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陈胜当年与旧朋好友一起种田时,他说:“苟富贵,无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可这大哥后来在大泽乡起义,一下子便做了山大王,当年一起种田之旧朋好友便纷纷来投靠他,有人说这陈胜不是和我们当年一起种田的陈胜,陈胜闻后大为不悦,这些种田之旧朋好友只得一个个去见阎王了,而不是见陈大王。正因为中国人在那个时候就开了这样风气,后来的历史,这种人则是一直延伸下来。历史上则是屡见不鲜,朱元璋在南京做了皇帝后,当年与他一起打江山的旧朋好友们,都知道他的老底,做过和尚,做过乞丐,就有人嘲讽过他,可这明朝没过几年,当年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开国元老让他杀得差不多,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刘伯温最后因有人在朝上参他儿子,也受到牵念,在愤懑中死去。这左宗棠与曾国藩本可以说是同乡,当年湘军破天京之日,这在老佛爷面前参曾国藩的却是左宗棠,真叫人不好理解。其例子不必多言,到了现在呢。这代表中国人一流头脑的李政道与杨振宁,西南联大的高材生一起去美国开拓天地,一起合作,最后两个得了诺贝尔奖。可这得了诺贝尔奖后,两人就不能再合作了,各走各的路。在《杨振宁传》里,他有他的说法,而李政道也有他的说法。国人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中国人也许就是这样,以前玩得颇要好的朋友与同学,一旦他发达了或者说做了官,就不是一个阶层之人。你与他的交往可以说是差不多了,你若与他再交往,他以为你是有巴结他之意。在公司他若是你上司,不但不会提拔你,反而会以示“大公无私“,怕是离你卷起铺盖回家放牛的日子不远了。这也许是中国人性之病态。
风流之病
上帝造人时给了男人两个本能,一是去征服世界,二是去征服女人。男人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聪明的女人因男人征服世界去征服男人,同时去爱戴男人。世界就是这样多彩多恣。在中国历史上,患这种病之人,可谓是如天上之星,无法数。孔子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许吧,历史上的烽火戏诸候,就是为了迎得女人一笑,最后再也没人信这样的混蛋皇帝,周朝也从此走向亡国之边缘。再是后来的唐玄宗,见其十六子之妻长得颇有水准,也是动艳心,把她借过来,可见这中国历史上乱伦之事,古来便有传统。这个女人是谁呢,就是“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杨玉环小姐,这唐玄宗从此迷上了她,再也无心朝政。随着而来的便是安史之乱,唐玄宗带着他的爱妃一路逃到四川,从此,一个空前强大的唐朝,走向低潮,走向历史的悲风苦雨中。这乾隆皇帝在历史上可谓是明君了,后宫佳丽三千,可这大哥每次下江南,都会去民间猎艳,顺便也逛逛青楼,寻欢作乐。这历史上的传说,道光帝是他与汉族女子所生之子,是值得考证的。而到了现在呢,与古代颇为相似。如今社会上的名言颇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坏,女人哪有后代。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男人不嫖娼,发廊倒一半,女人不化装,银行倒一半。男人不好色,女人没姿色。男人不会嫖和赌,男人就是二百五。更有甚者,兹摘一首现在这个社会颇为流行的诗,让大家看看,少儿不宜。
贫困妹,别流泪,挺胸走进夜总会;
陪大款,挣小费,不给家庭添累赘;
爹和妈,半生苦,老来待业很凄楚;
弱女子,当自强,开发身体养爹娘。
做美容,隆丰胸,中外功夫都学通;
练内功,学口技,风情气质巧相配;
跳探戈,走四步,各种喜好要对路;
会矜持,巧放纵,把握时机才让弄;
多撒娇,少贫嘴,揪准口味要油水;
很舒服,也劳累,拉动内需创外汇。
谁敢讲:没传统,延安整风就跳舞;
贺子珍,曾大闹,啥子下场你知道?
我的客,都要票,不是领导哪能报?
你敢说:是犯罪,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老封建,旧孔教,共产党人都不要;
谁敢说:道德坏,我劝首长别休丑太太!
他爱好,我奉陪,我和首长谁是谁?
你敢讲:风气败,领导都夸我可爱!
搞开放,百业举,要比奉献我彻底;
排隐患,除干扰,四大恶人都放倒;
反贪局,纪委会,组织部门警察队.
香风薰,美酒醉,红唇轻启罗裙退;
骨头酥,意志颓,谁都为我当保卫;
选靠山,定要牢,搞定书记第一条。
活思想,多宣传,无私奉献数欢场,
无资金,无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
不占地,不建房,工作只要一张床;
无噪音,无污染,紧要关头小声喊.
不添女,不生男,不给国家添麻烦;
活经济,增影响,积累资金求发展。
态度灵,技术精,挣钱方式要扪清;
你舒服,我高兴,都要满意才稳定。
我规矩,你谨慎,让你老婆当陪衬;
你出钱,我奉献,都是为党作贡献。
一位从政坛走下来的巨子,他说,腐败是一种潮流,谁要反对这种潮流,首先被潮流吞灭就是他自己。如今从政坛败下的高层贪官污吏,他们往往不是败在自己身上,而是败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中国人历来是笑穷不笑娼。在五千年的人性里,在中国这个社会,中国人认为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才叫风流,正所谓老婆是别人的好,野花总比家花香,而他在外面的女人越多,那么,中国人就会认为他越风流,就会认为他越有钱与本能。正因为这种错误的价值观,正因为这种错误的思想,一直影响到整个中国社会的新男性与旧男性。所以,今天当官的要去包几个二奶,让同行认为自己不是很失败,向同行证明自己很有能力。有钱的男人就要去养几个情妇,让周围的男人知道我很有钱,让身边的男人知道我才是成功的男人。情欲也许是男人的共同爱好。那个男人见到有气质而有才华的女孩子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那个男的见到令他一生不想醒来的女孩子不动情,也绝对是假的,就如卢梭所言,人遇到死亡不恐惧,那绝对是假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今天,中国社会的娱乐才会如此兴隆,从上海到广州,从广州到重庆,还是全国各地的小城,尽管各地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但唯有一样相同的——就是各个娱乐场所里面的小姐是一样多的。从前不久三九情色论坛被公安机关“破解”。而里面都是什么人呢,很杂,三教九流都有,有刚从大学计算机系走出来的高材生,也有政府官员,各色人都有。王小波写《青铜时代》与《黄金时代》时,是以文革为背景,他写性,不带一点黄色,是一流的文化写手,可是今天的文化界,美女作家以下身写做,如棉棉、卫慧诸类代表,还是网上炒得颇热的木子美,她说:“谁在床上给我多久,我就让他采访多久”。木子美与五十二个男人上床的经验,是直面写性,性学专家李银河评木子美,说她是个性欲很强的人。李银河说多元的价值观取向,才适合这个社会。曹文轩现在开始对八十年代出生作家发起攻击,对他们那种乱情之写法提出警告与批评,这应该是好的,现在的文化市场,不是《有了快感你就喊》就是《完事后就分手》以及“你的一生我只借一夜”。再接着就是“恋上你的床”。去年在中国社会影响颇大的就是杨政宁与翁帆的婚姻,八十二岁的杨振宁与二十八的翁帆走在一起,国人各有看法,有人说他是以前的物理诺贝尔,现在的爱情诺贝尔,也有说他快要入土之人,还风流。不过从中国人历来的婚姻来看,从现在这个社会道德来看,从现在中国国情来看,许多中国人是不能接受,不能理解,他们认为不合适中国的国情与传统道德。这好比三十年代上海画院的裸体模特,最后是让中国人把画院给砸了,因为这当时与中国国情相悖。可现在中国人却能接受裸体模特了。也许,这是一种进步。从历来的名人论中国婚姻,不管是鲁迅与原配夫人朱安是只结婚而没有同居,这是对当时中国社会女性的一种精神摧残,鲁迅没有像胡适一样包容,也没有像林语堂一样。而胡适一个大师娶了个不识字的江东秀,鲁迅后来在北京遇到许广平,这漂亮可爱的许广平便与鲁迅开始了师生恋。而被鲁迅谓之流氓加才子的郭沫若,一生风流,娶了三个老婆。还是当时有妇之夫的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婚外恋,某一情况下反映了当时的社会与文化,都是当时文化的产物。而梁实秋当年在台湾娶了小他三十岁的韩菁菁,柏杨娶了小他二十岁的张香华,李敖娶了小他三十岁的王小屯。余秋雨夫人也小他许多。也许,世俗下的价值观只能论一批人,而不能论所有人。中国历来的婚姻有一个最大的致伤点,从传统的男耕女织到现在的男主外女主内,女性往往经济上对男子有太多依赖,古代的女子裹着小脚在家织布,钱往往掌握在男子手中,而现在呢,女性在家做家务,为中国家庭牺牲太多,没有经济大权,任凭男人在外胡来,所以而言,中国女人要想争取婚姻上的民主与自由,首先要争取经济上的独立,争取了经济上的独立,也就是争取婚姻的民主与自由。今天的男女恋爱都是一种病态,今天的新女性,她们比以前性感了,也比以前会打扮了,但是他们宁愿去做有钱人的二奶或者是做有权人的情妇,也不愿和穷小子恋爱,活得很现实也很势利,所以今天老夫少妻现像颇多,今天的恋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很大一部分是半月谈。徐志摩说:在茫茫人海中寻求一人生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也许,人生有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也但愿如此如而已。今天中国社会娱乐业颇为发达,网吧满天飞,歌星明星太多,而有水准之学者太少,王国维说:“生百政治家不如生一文学家”。我则认为今日:“生百歌星明星不如生一文化学者”。
不进不退病
中国人处世,则是右脚刚迈进门槛,左脚便开始为自己留退路。这大概是中国人历来主张的中庸之道了,然则,不管做什么,都行中庸之道,就可悲矣!正是因为这种文化,让中国人养成了左右逢源的个性,观其古今名流,诸多人则是在黑白两道左右逢源,蒋介石则是黄金荣的关门弟子,当年在上海发动政变,上海的共产党则是让他杀得差不多,除了军阀相助外,给他最大支持的便上黄金荣与杜月笙的黑帮,正因为他们的支持,才会有后来的蒋总统。然则,不论哪种思想,哪种文化,一旦行成一种势,便会深深影响到那个文化氛围之内的人,中国人则是一千来年读孔孟,历史的车轮陷得颇深,要中国人一下子从历史的文化车轮中转变过来,还需时间。从朱镕基总理在中国社会的改革,可见阻力颇大,似乎不适合中国现在的国情,中国社会还是这样固步自封,当权者还是这样做着大国梦,官本位还是这样盛行,最后是不了了之了。从某一定程度讲,这种改革在现在的中国行不通,是由中国现在文化思想与社会背景所决定。殷海光说:“自古而今,容忍的是老百姓,被容忍的是当权者。”鲁迅说中国人历来是安于做顺民,习惯了麻木不仁。现在还不是一样,今天的知识分子,个个颇为清醒,个个又开始装糊涂,学着孔子,不进不退,见机行事,左右逢源。现在海外学者评朱镕基,他是二十一世纪的王安石,他的改革并不是老百姓不支持,而是像王安石当年变法一样,用人不当,有损内部人利益,受到内部人员的反对。宋朝的王安石最后是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上台后,废除一切新法。不过,列宁与马克思都赞扬过“王安石。”再来看看今天中国的大学教育,也是不进不退病,不少从大学刚走出来的学生,颇为不满,这读了十多年书,在大学里学的五讲四美与各种主义,走进社会有鸟用,找不到事,而且受人气。不如只有小学文化的赖昌星,可以四处风光。严复说:“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可事实上呢,看看自古而今的社会,黄赌、毒,从来就没有淘汰过,淘汰的却是精英。如中国文化中的:“虽千万人,吾往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今天也淘汰了。今天的大学教育也一样,那种僵硬的选才标准,那种一刀切的制度,要分数上的“全才”,才能入中国一流的大学。孟子说:“人有所不为,然有所为也。”一流的人才往往会因为某一方面无为,某一方才能有所大为。而今天进中国大学要求往往都是分数上门门都有所为之人,这种人往往不是一流的,可能是二流与三流水准的,北大就有学生称自己是北大培养的废物。他们在应试能力上比较好,而缺乏自己独特的个性和创见,而缺乏独特的个性和创见之人,一般是没多大希望的,因为文化与艺术都需求个性与创见。龚自珍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今天还不是一样,中国没有一流人才成长的土壤,是可唉还是可喜呢?今天的中国大学是一种机械式教学。守着一种制度不放,不进不退,好像进一步,退一步,就有悖大学教学与选才。中国人常吹泱泱大国,人才济济,而事实上呢,一流的人才国内较少,中国的留学生一到了国外就成了“留学生”——留在国外不回来,而回国的博士——像围城中的方鸿渐博士就比较多。为什么中国不能吸引自己本国去国外的留学生,因为中国是有权力便有了知识,而西方则是有了知识才有权力。我表哥是北京去美的博士,可这北京的博士,一到美国,这美国人就不认可,成了美国大学的预科生,真叫人不好理解。可这美国回来的洋博士,就是比清华北大的土博士好。这中国人内心里还是崇洋的,今天的大学教授为自己是个土博士而不平,为自己的地位而不平,还不如现在宾馆里的高等妓女。可现在看看今天教授所写之文有境界有吗,王国维说:“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全国各大报刊,又有几篇文章不是混稿费混名声的。现在国内作家所出之书,我很少读,太功利,大陆女作家更不能读,这是我个人之意见,不过像台湾的林清玄、龙应台,张小娴,罗兰、方可以看看,她们以生活写作,不像国内的以身体写作。学文的也许天生理科不好,钱钟书数学不好,吴晗也不好,我当年高考,数学不小心打了三十分,心中颇喜,怕是老师给我看错题,多给分了。所以只能上四流的学校,上四流的学校就有好处,可以天天读自己喜欢读的书。老子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人生也许有得必有失,因果相对,假如我能走入一所正归的大学深造,足可以成为中国未来的大学者。现在才发觉,回家放牛也没得放。人生真无奈!
西学东渐病与东学西渐病
鸦片战争后,魏源就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西学东渐第一次在中国以思想提出来,鸦片战争前,中国人是固步自封的,做着强国美梦,清政府与英国打了一年仗,道光帝问这英国是否与俄罗斯相连,可见当时中国人的愚昧程度。再后来是清朝的洋务动,可与日本打一仗是:”颗粒无收“。后来严复在《天演论》主张大讲西学,再后来就是梁任公与康有为的变法,西学东渐就更进一步了,到五四新文化运动时的:”打倒孔家店“,鲁迅、胡适、陈独秀,刘半农等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加以彻底批判,西学东渐这时可谓是到达顶峰,这种病也到达了顶峰,有人主张全盘西化。根着来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苏俄无产阶级文化,在中国的传播,传统文化批得不知方向,而主张保留传统文化的王国维,在这种西学东渐的文化潮流中,感到失魂落魄,对天无能为力。他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于一九二七年投湖自杀。他的死,应该死于一种文化病态,死于一种传统知识分子对文化的惋惜。当年,像吴宓不主张废除文言文,胡适说的他就反对,冯友兰与熊十力与陈寅恪都主张过国学。不过,中国人历来喜欢厚古薄今,有厚古薄今之病,孔子说:“古之学者为人,今之学者为已,古已有之。“便可见得,今天季羡林与汤一介所说的东学西渐——西方文化所生的病要中国文化去补救,中国人似乎又开始做扬我中华文化之美梦,开始有西方不如中国之际心态,这也是一种病。最早做这种梦之人,就是南怀瑾,他在《老子他说》中说:“试看今日世界各国学者关于思想学术方面的著作,无不拾古人之牙慧,甚至,强调来说,无不是中国古人已经说过的话。”这南怀瑾是不是做学问做糊涂了,这中国的孔子与孟子还有墨子、韩非子是不是也知道牛顿的万有引力定理以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有史蒂芬·霍金的时间简史。是不是也知道苏格拉底与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以及黑格乐,罗素、康德、叔本华、尼采、歌德他们说的话,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有许多本质区别,西方哲学强调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中国哲学,则是相反,强调集体,但二者亦有相同之处,西方哲学家中派系众多,不像中国,五千年的学者文人忙着为孔孟之书加注解以及言传,如朱熹、王阳明,到了现在还是一样,南怀瑾也是,不过现在像南怀瑾这样人有学说之人,国内甚少,这就是中国文化之特色。中国上千年只能诞生一个思想家,而西方却会在不同的时代诞生自己的文化学者。今天的中国学者,也许对传统文化反思太少,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值得批判的太多,如孔子所言:“君子固穷"。中国人把贫穷当做一种君子之风度。把小脚当做艺术,把罗盘用来看风水,把男人纳妾自宫当做光荣,把包二奶当做一种能力,这都是传统文化之病态。未来的中国文化如何走?向何处走?
是守其传统文化固步自封,还是走胡适、李敖、殷海光所言“全盘西化”。还是走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之路,还是柏杨所说的将汉字拼音化,走文化拼音化之路。还是鲁迅所说的拿来主义,还是走中庸之道,选择一种不偏不倚的文化。许多人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自己之看法。做为一个文明古国,我则认为,中国文化应该走向世界,中国文化应该实现复兴,中国文化改造后足以走向世界,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了解世界,但现在不行,一方面西方人不会接受中国文化之糟粕。二呢,孟子说:“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我现在仿照说:“所谓大国者,非谓有人口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我们的文化,固有赖于大师去与世界各国交流传播,与洋人去沟通。而现在中国最缺乏的便是大师。说起大师,中国人就会说,中国不是有季羡林、汤一介、余秋雨,李敖、柏杨、余英时吗,也许他们还称不上世界级的文化泰斗。三方面,现在中国还缺乏纯净的学术空间,做学术思想会受到政治因素干涉,所以有些学者不敢做某种学术演讲。那么中国文化未来到底该如何走?向何处走?我想,守其传统文化固步自封与全盘西化应该是王国维所言的:“可信而不可爱”。走中庸之道的文化则是:“则是王国维所言:“可爱而不可信”,但值得提倡,事实上,选择一种文化,不可能做到择其好的从之,就像男人与女人找对象一样,你选择了他,不但接受他的优点也要接受他的缺点。但二者走在一起后可以相互指出缺点,加以改正,不求他做得最好,只求他做得更好。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与女人。文化正如此,没有十全十美的文化,中国文化不能守其传统文化固步自封,也不能全盘西化。因为思想文化上的彻底统一,只会倒置思想文化上的彻底专制。那么中国文化未来的出路就是——蔡元培加上陈寅恪,就是蔡元培所言:“囊括大典,网罗众家,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无论何种学派,只要言之有理,尚不达社会淘汰,就任其发展。”加上陈寅恪所言:“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只有把二者合一,中国文化才有学术争鸣。中国文化才会,走出中国,走出亚洲,走向世界,中国文化才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说,中国这么多年的历史,只看到了“吃人”两个字。暑期去广东打工,第一次看到了加了三天三班而昏到在地面的女工,为之流泪。我当时想,中国不是有劳动法,可在沿海的工厂里,又有多少公司按国家法律办事。我后来进了电脑公司, 上班第一天,老板就给我上李宗吾的《厚黑学》,就是要脸要厚,心要黑。老板还是个法人代表,放出狂言——如今的中国社会法律有千万条,其实只有一条——“金条”。颇为佩服老板见解深,入世更深。
哪样社会出哪样的人,哪样的地方长哪样的草,哪样的文化育哪样的人。然则,我已经习惯翻历史,翻古书,翻各种杂书。所以今天想走进中国历史,走进中国文化,走进孔子,走进文化深处。指出冻结的文化心态,指出苍白的文化心理,指出固步自封的文化情结。做回文化医生,来透视中国文化之价值与内在之病症。我要拿出“手术刀”,把它“解剖”。
文化派别病
患这种病之人,从孟子开始,中国人就患这种病了。在《孟子》里,孟子明知“墨子兼爱,利天下为之。”可背后却骂墨子是“禽兽也”。可见这孟子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为了派别门户学术之争,情来理无存,也说粗话,互相干你娘,仁者不仁。这墨子也批评儒家非礼非乐,这韩非子骂儒家太虚伪,口口仁义道德,为了利益则是不则手段。这就当时社会各个思想派别之争,都是相互攻击,彼此之间相互看不起。正因中国春秋时期就开了这般学术风气,到后来朱熹来到岳麓书院,这位新儒家的代表,也在书院展论战。在书院发表学说,可当权者不赏识,谓之“逆党”。这么一来,朱熹只能被流放。可二十年后,这宋朝皇帝对朱熹所撰之书却爱不释手。到了现代,鲁迅骂梁实秋之辈是“资产阶级的走狗。”梁实秋也回头骂鲁迅老爷子不是,也是相互攻击,互相漫骂。再后来李敖在台湾与胡秋原、徐复观之辈展开“中西文化论战。”李敖主张全盘西化,而徐复观之辈主张固步自封守其传统。而后来的文化论战变成人身漫骂,互相攻击,互相抄娘。再后来,这王朔骂金庸小说写得太次,然后金庸写篇文章会会王朔。彼此之间“一往一来”。文化风气颇浓。再后来,这余杰先是剥钱穆之皮,接着拿余秋雨开刀,骂余秋雨是“文革余孽”。余秋雨说自己不是余孽。文化界也炒得浓。然则,来看中国近百年的文化界,文化界都是极左极右的,又哪里真正理性过,新人上台骂旧人,旧人上台骂新人,对于文化也是这样,新人批旧文化,旧人批新文化。不是一方压倒另一方,就是另一方压倒另外一方。反右时猛批马寅初,胡适,现在又扶上来,树为旗帜,中国人有时真是随潮流走。观其古今名流,又有哪个不是名满天下而谤满天下。这种文化派别病延伸到我们的部门单位。如今的单位有等级之分,这财政部门的人看不起教育部门的人,教育部门的人看不起清水衙门的人。各单位之间彼此看不起。也许,中国人就是这样,中国人不是缺乏才华,而是缺乏团结合作之胸襟。
愚忠之病
中国文化历来都是忠孝不两全。患这种病之人,从屈原起,中国人就得这种病,一得就是几千年,一直得到现在。在中国古代有句愚忠之言:“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也就是说你事奉之人是个混蛋,是个暴君,你也要尽心尽力尽忠,辅佐他的暴政功业,屠杀反抗之人民。若是另位事奉新主子,就会谓之不忠之臣。屈原明知楚国腐败得无可求药了,还拼死报效楚怀王的小朝廷,忠臣不事二主,其结果也是自取其辱,令楚怀王更加疏远他,屈原只能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梁任公说:“穷则变,变则通”。假如屈原能够“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依他之才情,足可以为相,然而,他没有,人生不得意,投汨罗江而死,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学术生命。后来南宋又出了个文天祥,也是个愚忠的爱国之士,却被后世的中国人视为正义以及爱国情圣。我则不这样认为,文天祥在《过零丁洋》说:“辛苦遭逢起一经, 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 身世沉浮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 零丁洋里叹零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后两句一直让后世视为爱国名言。可这文天祥似的爱国。他只爱他南宋的小朝廷。而没看到整个中华民族的统一。还是明末清初三个老怪物——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这三个都是开风气的思想家。可这三位大哥爱国主义就是“反清复明”,参加了反清复明起义,再建明朝,做明朝的子民,让魏忠贤一样的人去统治南明的小朝廷。这顾炎武更甚,这老大哥在《日知录》里说得条条是道。更说了句传世之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是到了康熙年间,这老大哥还是思想转不过来,一心想反清复明,终生不仕。这反清复明一直叫到清朝末年,这义和团起义,义和团颇为神气活现,面对西洋之枪,以身体对之,真叫人不解,可谓是愚忠到底。这可病一传传到民国,传到台湾。这台湾颇有名声之士,也在台湾高呼爱国,像屈原、文天祥、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以及义和团一样狭隘的爱国——只爱中国民国,而且还想爱出个“台湾国”来,他们始终没有看到整个中华民族之统一与中华民族整体之利益。蒋介石当年在阳明山说这中华民国早亡了,国民党把政权带到台湾,土地却没带到台湾。不过站在民族的观点,论其父子,始终是民族主义者。假如当年蒋介石一到台湾便向世界告知台湾独立。那么今天台湾就是南朝鲜与北朝鲜之句面。就没有统一台湾这回事了。从老蒋的反功大陆,到小蒋的三民主义统一中国,还是到李登辉的台独,以及今日阿扁的去“中国化”,为台独正名。还是最近江丙坤的大陆访问。还是未来连站与宋楚瑜去大陆访问,但愿中国能早日统一,现在政治我就不涉及了。
叔孙通之病
世隔绝据《史记》上记载,这叔孙通称得上是官场典型的中国人,圆滑得颇有水准,是今天中国某些政府官员之写真,也是中国社会最大弊病,他们都患有叔孙通之病吧。当陈胜,吴广起义之势在全国急速崛起。众多儒生上书秦二世:“人臣无将,将即反,罪死无赦。原陛下急发兵击之。”只有这大哥向秦二世说:“诸生言皆非也。夫天下合为一家,毁郡县城,铄其兵,示天下不复用。且明主在其上,法令具於下,使人人奉职,四方辐輳,安敢有反者!”。唯有他一人说了假话,如今天下太平,民众安居乐业,根本没有反秦天下之人。秦二世大喜,还赏了他些东西。后来这大哥顺便溜出宫来,事奉过怀王,项王,还有汉王刘邦,最后为刘邦定朝仪,也就是封建等级制度。刘邦说了句颇为流氓水准的话:“吾今知天子之贵也!”。从此,中国封建社会森严等级制度就让这大哥开办了。这中国历史也许就是这样,往往破坏文化之人,不是封建帝王,也是知识分子,他们只是借当权之手,来做自己之事。也就是说,文人之中,历来想杀文人的是封建帝王,而操刀的,却是你的同行。李斯是把权术与学术集于一身开古今风气之人,他杀同门兄弟韩非,让韩非死于狱中。焚书坑儒就是他为秦王所进之意,才有后来秦王所行之思想。再接着就是叔孙通为刘邦定朝仪,而给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带来负面影响是极大的。再后来,这王允捕蔡邕下狱,蔡邕请求黥首刖足,以完成《汉史》,士大夫也多怜惜他,有人说:“伯喈旷世逸才,诛之乃失人望乎?” 但后来这王允还是让他死于狱中。到了现代,到了文革,虽然多数知识分子批得不知方向,但也借文革而成长的文人,他们深得当权者常识,破坏了整个中国近百年文化。中国人性似乎一天天在向奴才靠近。让中国人对当权者不得不见风使舵,八面玲珑,圆滑一生。从非典时期就可以看出,中国现在某些高层官员之政治手碗并不见得高明,自己天天喊着与时俱进,而对国民还是停留在孔子时代:“可使民由之,不可使民知之”。还是瞒与骗,国民众所周知。而中国某些媒体报刊天天喊着与时俱进,而自己却一脸媚骨,不但媚官,而且媚外。这胡长清,成大主席以及陈希同还没东窗事发之前,这媒体与报刊会说他们执法如山,执政为民,爱民如子。可这东窗事发之后,就说他们执法不严,不爱民,也不爱政,只爱钱。真叫人哭笑不得。这还不是托媒体报刊之富,当年你们为他们宣传的政绩与功劳,让人民知觉,而东窗事发事发之后,人民才知这以前政绩与功劳是媒体报刊胡乱吹的,这样一来,这民众对国内媒体报刊可信度已是不多了。这就是国内媒体报刊典型的叔孙通之病。这国内媒体报刊不同于香港媒体报刊,这香港市民,对于政府不公正之处,市民们可以公开在凤凰卫视中骂董建华是:“老虎头”。绝对没有人说他是刁民。这是香港媒体报刊之特色,香港正是以这种民主氛围,才会走在时代前头。而看看国内,自毛泽东时,就没有为国内提供一个宽松的政治环境与民主传统,众所周知,毛泽东做了二十五年主席。以史为戒,面向未来。从五七的反右,接下来的便是十年文革,再接下来的就是八九年动乱。这说明什么?文革时,海外华人都让国内的媒体报刊给骗了。也许这就是国内某些媒体报刊最大的媚外,一旦涉及到不利于国内政治与民众事件,就是“可使民由之,不可使民知之”了,或者别外找个理由报道。二战时,这苏联兵看到美国兵一直骂政府,颇为不解,问他们,你们政府现在把国家治得够好了,为什么还要骂他们,这美国老兵说,这政府必须得骂,要是他现在治不好国家,到下次选举时,他就上不了台,失去民众的支持。别看李敖在台湾对国民党口诛笔伐,对蒋氏父子骂得差不多,对国内政治却不敢放半点水,并不说明国内没问题,相反是问题太多,这也许就是鲁迅在阿Q正传所言,咔嚓,咔嚓,是要杀头的。
专杀旧友病
在中国五千年人性里,给后世影响颇为深刻的一面,就是这种病,中国人向来是只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陈胜当年与旧朋好友一起种田时,他说:“苟富贵,无相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可这大哥后来在大泽乡起义,一下子便做了山大王,当年一起种田之旧朋好友便纷纷来投靠他,有人说这陈胜不是和我们当年一起种田的陈胜,陈胜闻后大为不悦,这些种田之旧朋好友只得一个个去见阎王了,而不是见陈大王。正因为中国人在那个时候就开了这样风气,后来的历史,这种人则是一直延伸下来。历史上则是屡见不鲜,朱元璋在南京做了皇帝后,当年与他一起打江山的旧朋好友们,都知道他的老底,做过和尚,做过乞丐,就有人嘲讽过他,可这明朝没过几年,当年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开国元老让他杀得差不多,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刘伯温最后因有人在朝上参他儿子,也受到牵念,在愤懑中死去。这左宗棠与曾国藩本可以说是同乡,当年湘军破天京之日,这在老佛爷面前参曾国藩的却是左宗棠,真叫人不好理解。其例子不必多言,到了现在呢。这代表中国人一流头脑的李政道与杨振宁,西南联大的高材生一起去美国开拓天地,一起合作,最后两个得了诺贝尔奖。可这得了诺贝尔奖后,两人就不能再合作了,各走各的路。在《杨振宁传》里,他有他的说法,而李政道也有他的说法。国人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中国人也许就是这样,以前玩得颇要好的朋友与同学,一旦他发达了或者说做了官,就不是一个阶层之人。你与他的交往可以说是差不多了,你若与他再交往,他以为你是有巴结他之意。在公司他若是你上司,不但不会提拔你,反而会以示“大公无私“,怕是离你卷起铺盖回家放牛的日子不远了。这也许是中国人性之病态。
风流之病
上帝造人时给了男人两个本能,一是去征服世界,二是去征服女人。男人因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聪明的女人因男人征服世界去征服男人,同时去爱戴男人。世界就是这样多彩多恣。在中国历史上,患这种病之人,可谓是如天上之星,无法数。孔子说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许吧,历史上的烽火戏诸候,就是为了迎得女人一笑,最后再也没人信这样的混蛋皇帝,周朝也从此走向亡国之边缘。再是后来的唐玄宗,见其十六子之妻长得颇有水准,也是动艳心,把她借过来,可见这中国历史上乱伦之事,古来便有传统。这个女人是谁呢,就是“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杨玉环小姐,这唐玄宗从此迷上了她,再也无心朝政。随着而来的便是安史之乱,唐玄宗带着他的爱妃一路逃到四川,从此,一个空前强大的唐朝,走向低潮,走向历史的悲风苦雨中。这乾隆皇帝在历史上可谓是明君了,后宫佳丽三千,可这大哥每次下江南,都会去民间猎艳,顺便也逛逛青楼,寻欢作乐。这历史上的传说,道光帝是他与汉族女子所生之子,是值得考证的。而到了现在呢,与古代颇为相似。如今社会上的名言颇多————“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不坏,女人哪有后代。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男人不嫖娼,发廊倒一半,女人不化装,银行倒一半。男人不好色,女人没姿色。男人不会嫖和赌,男人就是二百五。更有甚者,兹摘一首现在这个社会颇为流行的诗,让大家看看,少儿不宜。
贫困妹,别流泪,挺胸走进夜总会;
陪大款,挣小费,不给家庭添累赘;
爹和妈,半生苦,老来待业很凄楚;
弱女子,当自强,开发身体养爹娘。
做美容,隆丰胸,中外功夫都学通;
练内功,学口技,风情气质巧相配;
跳探戈,走四步,各种喜好要对路;
会矜持,巧放纵,把握时机才让弄;
多撒娇,少贫嘴,揪准口味要油水;
很舒服,也劳累,拉动内需创外汇。
谁敢讲:没传统,延安整风就跳舞;
贺子珍,曾大闹,啥子下场你知道?
我的客,都要票,不是领导哪能报?
你敢说:是犯罪,那是万恶的旧社会。
老封建,旧孔教,共产党人都不要;
谁敢说:道德坏,我劝首长别休丑太太!
他爱好,我奉陪,我和首长谁是谁?
你敢讲:风气败,领导都夸我可爱!
搞开放,百业举,要比奉献我彻底;
排隐患,除干扰,四大恶人都放倒;
反贪局,纪委会,组织部门警察队.
香风薰,美酒醉,红唇轻启罗裙退;
骨头酥,意志颓,谁都为我当保卫;
选靠山,定要牢,搞定书记第一条。
活思想,多宣传,无私奉献数欢场,
无资金,无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
不占地,不建房,工作只要一张床;
无噪音,无污染,紧要关头小声喊.
不添女,不生男,不给国家添麻烦;
活经济,增影响,积累资金求发展。
态度灵,技术精,挣钱方式要扪清;
你舒服,我高兴,都要满意才稳定。
我规矩,你谨慎,让你老婆当陪衬;
你出钱,我奉献,都是为党作贡献。
一位从政坛走下来的巨子,他说,腐败是一种潮流,谁要反对这种潮流,首先被潮流吞灭就是他自己。如今从政坛败下的高层贪官污吏,他们往往不是败在自己身上,而是败在女人的石榴裙下。中国人历来是笑穷不笑娼。在五千年的人性里,在中国这个社会,中国人认为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才叫风流,正所谓老婆是别人的好,野花总比家花香,而他在外面的女人越多,那么,中国人就会认为他越风流,就会认为他越有钱与本能。正因为这种错误的价值观,正因为这种错误的思想,一直影响到整个中国社会的新男性与旧男性。所以,今天当官的要去包几个二奶,让同行认为自己不是很失败,向同行证明自己很有能力。有钱的男人就要去养几个情妇,让周围的男人知道我很有钱,让身边的男人知道我才是成功的男人。情欲也许是男人的共同爱好。那个男人见到有气质而有才华的女孩子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那个男的见到令他一生不想醒来的女孩子不动情,也绝对是假的,就如卢梭所言,人遇到死亡不恐惧,那绝对是假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今天,中国社会的娱乐才会如此兴隆,从上海到广州,从广州到重庆,还是全国各地的小城,尽管各地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但唯有一样相同的——就是各个娱乐场所里面的小姐是一样多的。从前不久三九情色论坛被公安机关“破解”。而里面都是什么人呢,很杂,三教九流都有,有刚从大学计算机系走出来的高材生,也有政府官员,各色人都有。王小波写《青铜时代》与《黄金时代》时,是以文革为背景,他写性,不带一点黄色,是一流的文化写手,可是今天的文化界,美女作家以下身写做,如棉棉、卫慧诸类代表,还是网上炒得颇热的木子美,她说:“谁在床上给我多久,我就让他采访多久”。木子美与五十二个男人上床的经验,是直面写性,性学专家李银河评木子美,说她是个性欲很强的人。李银河说多元的价值观取向,才适合这个社会。曹文轩现在开始对八十年代出生作家发起攻击,对他们那种乱情之写法提出警告与批评,这应该是好的,现在的文化市场,不是《有了快感你就喊》就是《完事后就分手》以及“你的一生我只借一夜”。再接着就是“恋上你的床”。去年在中国社会影响颇大的就是杨政宁与翁帆的婚姻,八十二岁的杨振宁与二十八的翁帆走在一起,国人各有看法,有人说他是以前的物理诺贝尔,现在的爱情诺贝尔,也有说他快要入土之人,还风流。不过从中国人历来的婚姻来看,从现在这个社会道德来看,从现在中国国情来看,许多中国人是不能接受,不能理解,他们认为不合适中国的国情与传统道德。这好比三十年代上海画院的裸体模特,最后是让中国人把画院给砸了,因为这当时与中国国情相悖。可现在中国人却能接受裸体模特了。也许,这是一种进步。从历来的名人论中国婚姻,不管是鲁迅与原配夫人朱安是只结婚而没有同居,这是对当时中国社会女性的一种精神摧残,鲁迅没有像胡适一样包容,也没有像林语堂一样。而胡适一个大师娶了个不识字的江东秀,鲁迅后来在北京遇到许广平,这漂亮可爱的许广平便与鲁迅开始了师生恋。而被鲁迅谓之流氓加才子的郭沫若,一生风流,娶了三个老婆。还是当时有妇之夫的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婚外恋,某一情况下反映了当时的社会与文化,都是当时文化的产物。而梁实秋当年在台湾娶了小他三十岁的韩菁菁,柏杨娶了小他二十岁的张香华,李敖娶了小他三十岁的王小屯。余秋雨夫人也小他许多。也许,世俗下的价值观只能论一批人,而不能论所有人。中国历来的婚姻有一个最大的致伤点,从传统的男耕女织到现在的男主外女主内,女性往往经济上对男子有太多依赖,古代的女子裹着小脚在家织布,钱往往掌握在男子手中,而现在呢,女性在家做家务,为中国家庭牺牲太多,没有经济大权,任凭男人在外胡来,所以而言,中国女人要想争取婚姻上的民主与自由,首先要争取经济上的独立,争取了经济上的独立,也就是争取婚姻的民主与自由。今天的男女恋爱都是一种病态,今天的新女性,她们比以前性感了,也比以前会打扮了,但是他们宁愿去做有钱人的二奶或者是做有权人的情妇,也不愿和穷小子恋爱,活得很现实也很势利,所以今天老夫少妻现像颇多,今天的恋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很大一部分是半月谈。徐志摩说:在茫茫人海中寻求一人生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也许,人生有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也但愿如此如而已。今天中国社会娱乐业颇为发达,网吧满天飞,歌星明星太多,而有水准之学者太少,王国维说:“生百政治家不如生一文学家”。我则认为今日:“生百歌星明星不如生一文化学者”。
不进不退病
中国人处世,则是右脚刚迈进门槛,左脚便开始为自己留退路。这大概是中国人历来主张的中庸之道了,然则,不管做什么,都行中庸之道,就可悲矣!正是因为这种文化,让中国人养成了左右逢源的个性,观其古今名流,诸多人则是在黑白两道左右逢源,蒋介石则是黄金荣的关门弟子,当年在上海发动政变,上海的共产党则是让他杀得差不多,除了军阀相助外,给他最大支持的便上黄金荣与杜月笙的黑帮,正因为他们的支持,才会有后来的蒋总统。然则,不论哪种思想,哪种文化,一旦行成一种势,便会深深影响到那个文化氛围之内的人,中国人则是一千来年读孔孟,历史的车轮陷得颇深,要中国人一下子从历史的文化车轮中转变过来,还需时间。从朱镕基总理在中国社会的改革,可见阻力颇大,似乎不适合中国现在的国情,中国社会还是这样固步自封,当权者还是这样做着大国梦,官本位还是这样盛行,最后是不了了之了。从某一定程度讲,这种改革在现在的中国行不通,是由中国现在文化思想与社会背景所决定。殷海光说:“自古而今,容忍的是老百姓,被容忍的是当权者。”鲁迅说中国人历来是安于做顺民,习惯了麻木不仁。现在还不是一样,今天的知识分子,个个颇为清醒,个个又开始装糊涂,学着孔子,不进不退,见机行事,左右逢源。现在海外学者评朱镕基,他是二十一世纪的王安石,他的改革并不是老百姓不支持,而是像王安石当年变法一样,用人不当,有损内部人利益,受到内部人员的反对。宋朝的王安石最后是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上台后,废除一切新法。不过,列宁与马克思都赞扬过“王安石。”再来看看今天中国的大学教育,也是不进不退病,不少从大学刚走出来的学生,颇为不满,这读了十多年书,在大学里学的五讲四美与各种主义,走进社会有鸟用,找不到事,而且受人气。不如只有小学文化的赖昌星,可以四处风光。严复说:“物竟天择,适者生存”。可事实上呢,看看自古而今的社会,黄赌、毒,从来就没有淘汰过,淘汰的却是精英。如中国文化中的:“虽千万人,吾往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今天也淘汰了。今天的大学教育也一样,那种僵硬的选才标准,那种一刀切的制度,要分数上的“全才”,才能入中国一流的大学。孟子说:“人有所不为,然有所为也。”一流的人才往往会因为某一方面无为,某一方才能有所大为。而今天进中国大学要求往往都是分数上门门都有所为之人,这种人往往不是一流的,可能是二流与三流水准的,北大就有学生称自己是北大培养的废物。他们在应试能力上比较好,而缺乏自己独特的个性和创见,而缺乏独特的个性和创见之人,一般是没多大希望的,因为文化与艺术都需求个性与创见。龚自珍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今天还不是一样,中国没有一流人才成长的土壤,是可唉还是可喜呢?今天的中国大学是一种机械式教学。守着一种制度不放,不进不退,好像进一步,退一步,就有悖大学教学与选才。中国人常吹泱泱大国,人才济济,而事实上呢,一流的人才国内较少,中国的留学生一到了国外就成了“留学生”——留在国外不回来,而回国的博士——像围城中的方鸿渐博士就比较多。为什么中国不能吸引自己本国去国外的留学生,因为中国是有权力便有了知识,而西方则是有了知识才有权力。我表哥是北京去美的博士,可这北京的博士,一到美国,这美国人就不认可,成了美国大学的预科生,真叫人不好理解。可这美国回来的洋博士,就是比清华北大的土博士好。这中国人内心里还是崇洋的,今天的大学教授为自己是个土博士而不平,为自己的地位而不平,还不如现在宾馆里的高等妓女。可现在看看今天教授所写之文有境界有吗,王国维说:“ 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全国各大报刊,又有几篇文章不是混稿费混名声的。现在国内作家所出之书,我很少读,太功利,大陆女作家更不能读,这是我个人之意见,不过像台湾的林清玄、龙应台,张小娴,罗兰、方可以看看,她们以生活写作,不像国内的以身体写作。学文的也许天生理科不好,钱钟书数学不好,吴晗也不好,我当年高考,数学不小心打了三十分,心中颇喜,怕是老师给我看错题,多给分了。所以只能上四流的学校,上四流的学校就有好处,可以天天读自己喜欢读的书。老子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人生也许有得必有失,因果相对,假如我能走入一所正归的大学深造,足可以成为中国未来的大学者。现在才发觉,回家放牛也没得放。人生真无奈!
西学东渐病与东学西渐病
鸦片战争后,魏源就提出:“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西学东渐第一次在中国以思想提出来,鸦片战争前,中国人是固步自封的,做着强国美梦,清政府与英国打了一年仗,道光帝问这英国是否与俄罗斯相连,可见当时中国人的愚昧程度。再后来是清朝的洋务动,可与日本打一仗是:”颗粒无收“。后来严复在《天演论》主张大讲西学,再后来就是梁任公与康有为的变法,西学东渐就更进一步了,到五四新文化运动时的:”打倒孔家店“,鲁迅、胡适、陈独秀,刘半农等人对中国传统文化加以彻底批判,西学东渐这时可谓是到达顶峰,这种病也到达了顶峰,有人主张全盘西化。根着来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和苏俄无产阶级文化,在中国的传播,传统文化批得不知方向,而主张保留传统文化的王国维,在这种西学东渐的文化潮流中,感到失魂落魄,对天无能为力。他说五十之年,只欠一死,于一九二七年投湖自杀。他的死,应该死于一种文化病态,死于一种传统知识分子对文化的惋惜。当年,像吴宓不主张废除文言文,胡适说的他就反对,冯友兰与熊十力与陈寅恪都主张过国学。不过,中国人历来喜欢厚古薄今,有厚古薄今之病,孔子说:“古之学者为人,今之学者为已,古已有之。“便可见得,今天季羡林与汤一介所说的东学西渐——西方文化所生的病要中国文化去补救,中国人似乎又开始做扬我中华文化之美梦,开始有西方不如中国之际心态,这也是一种病。最早做这种梦之人,就是南怀瑾,他在《老子他说》中说:“试看今日世界各国学者关于思想学术方面的著作,无不拾古人之牙慧,甚至,强调来说,无不是中国古人已经说过的话。”这南怀瑾是不是做学问做糊涂了,这中国的孔子与孟子还有墨子、韩非子是不是也知道牛顿的万有引力定理以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有史蒂芬·霍金的时间简史。是不是也知道苏格拉底与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以及黑格乐,罗素、康德、叔本华、尼采、歌德他们说的话,中国哲学与西方哲学有许多本质区别,西方哲学强调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中国哲学,则是相反,强调集体,但二者亦有相同之处,西方哲学家中派系众多,不像中国,五千年的学者文人忙着为孔孟之书加注解以及言传,如朱熹、王阳明,到了现在还是一样,南怀瑾也是,不过现在像南怀瑾这样人有学说之人,国内甚少,这就是中国文化之特色。中国上千年只能诞生一个思想家,而西方却会在不同的时代诞生自己的文化学者。今天的中国学者,也许对传统文化反思太少,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值得批判的太多,如孔子所言:“君子固穷"。中国人把贫穷当做一种君子之风度。把小脚当做艺术,把罗盘用来看风水,把男人纳妾自宫当做光荣,把包二奶当做一种能力,这都是传统文化之病态。未来的中国文化如何走?向何处走?
是守其传统文化固步自封,还是走胡适、李敖、殷海光所言“全盘西化”。还是走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之路,还是柏杨所说的将汉字拼音化,走文化拼音化之路。还是鲁迅所说的拿来主义,还是走中庸之道,选择一种不偏不倚的文化。许多人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有自己之看法。做为一个文明古国,我则认为,中国文化应该走向世界,中国文化应该实现复兴,中国文化改造后足以走向世界,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了解世界,但现在不行,一方面西方人不会接受中国文化之糟粕。二呢,孟子说:“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我现在仿照说:“所谓大国者,非谓有人口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我们的文化,固有赖于大师去与世界各国交流传播,与洋人去沟通。而现在中国最缺乏的便是大师。说起大师,中国人就会说,中国不是有季羡林、汤一介、余秋雨,李敖、柏杨、余英时吗,也许他们还称不上世界级的文化泰斗。三方面,现在中国还缺乏纯净的学术空间,做学术思想会受到政治因素干涉,所以有些学者不敢做某种学术演讲。那么中国文化未来到底该如何走?向何处走?我想,守其传统文化固步自封与全盘西化应该是王国维所言的:“可信而不可爱”。走中庸之道的文化则是:“则是王国维所言:“可爱而不可信”,但值得提倡,事实上,选择一种文化,不可能做到择其好的从之,就像男人与女人找对象一样,你选择了他,不但接受他的优点也要接受他的缺点。但二者走在一起后可以相互指出缺点,加以改正,不求他做得最好,只求他做得更好。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十全十美的男人与女人。文化正如此,没有十全十美的文化,中国文化不能守其传统文化固步自封,也不能全盘西化。因为思想文化上的彻底统一,只会倒置思想文化上的彻底专制。那么中国文化未来的出路就是——蔡元培加上陈寅恪,就是蔡元培所言:“囊括大典,网罗众家,思想自由,兼容并包,无论何种学派,只要言之有理,尚不达社会淘汰,就任其发展。”加上陈寅恪所言:“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只有把二者合一,中国文化才有学术争鸣。中国文化才会,走出中国,走出亚洲,走向世界,中国文化才会“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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